我軍未動,守軍計策已然落空,也就毋須多慮了。”孫策道:“哈,果真如此,英雄所見略同啊。昨夜敵軍喧譁,吾一聽,便知有乍。故而未動。似劉繇、薛禮之流。還能弄出什麼花樣。”
早飯後,孫策又帶了五千士兵過來,遠遠地叫罵。而這時,城牆上已經換成了田蘭計程車兵了。田蘭正在問太史慈,那面“太史”大旗是否需要更換。聞聽訊息,田蘭就與太史慈一道,上了東門城牆。
孫策的位置,距離城牆三百步左右。罵得十分難聽。因而太史慈說:“田帥,請允許末將一箭將他射死。”田蘭道:“太遠了,不一定能成吧?”太史慈道:“不遠,才三百步。神臂弓在三百四十步之內都有準頭。末將有十成把握一箭斃敵。但須田帥發話。”田蘭突然又想起萬事反著來的事兒了,便說:“能不能只射傷不射死呢?”
太史慈十分不解,問道:“這是為何?”田蘭其實並沒有充足的理由,就亂扯道:“這不是為了顯示你的箭法準嘛。”太史慈道:“末將多謝田帥。請田帥發話,要射他何處。”
田蘭想了想,先想的是腳。在田蘭看來,腳如果斷了,是很慘的。轉念又一想,卻發現不是。斷腳而慘,僅指百姓。而眼前這人乃是一員馬上戰將。腳斷了,騎在馬上照樣打仗,並不慘。這時,田蘭忘了一個問題。就是自己這邊的戰馬是有腳蹬的。而敵方的戰馬卻是沒有腳蹬的。斷一隻腿,如果是小腿短了,倒沒有什麼大礙;倘若是大腿斷了,根本就不能騎馬。
因而,田蘭說,那就射手吧。我看那人的兵器,好像是一杆長槍。長槍需要雙手發力。你射斷他一支手,他就使不成長槍了。
太史慈又問:“左手還是右手?”田蘭道:“就左手吧。我心腸好,把靈活的右手留給他。”
“好。”於是,太史慈取出神臂弓,搭了箭矢,就這麼對著天上就拉了五次弓。第五次把弓弦拉足之後,並沒有瞄準,而是在等待。
……
太史慈等待的是合適的射擊時機。如果僅僅是射死,那就太容易了。只消射擊腦袋就成。命中腦袋。不管是哪個方向,都能致人死命。雖然孫策頭上戴有頭盔,但那卻只是一般的頭盔,並不是田潤這邊的新式頭盔。孫策頭上的頭盔擋不住神臂弓的箭矢。因而射死孫策,是最容易的事情。
射大腿也容易。孫策罵戰,人不動,但戰馬卻時時在動。走過去,走過來的。一會兒左腿露出,一會兒右腿露出。很容易命中。當然,命中之後,很可能會射到戰馬,那就不在考慮之列了。
但田蘭給的題目偏偏是射手。射手就難了。必須保證手臂與身體沒有在一條直線上。否則就算是命中了手臂,箭矢也有可能進到孫策的身軀,從而致命。田蘭不是說了嗎,只射傷不射死。要只傷不死,就只能在孫策轉成正面或背面面對城牆的時候才行。
等了一會兒,孫策的戰馬動了。走了十幾步,孫策轉了個圈,準備又回到原處。這一邊,太史慈就動了。
太史慈舉起了神臂弓,瞄準,一箭射出,弓弦一響,孫策應聲倒地。太史慈對田蘭道:“中了,左臂。”田蘭道:“好,我請你喝酒。”
……
田蘭和太史慈都不知道那名敵將是孫策。田蘭見過的主帥,如自己;或者田潤、蔡琰;又或者袁紹等人,都是不上陣鬥將的。因而在田蘭的概念裡,上陣鬥將的,就只能是一般的武將。而對於一般的武將來說,也就無所謂殺死或殺傷了。
一名武將的死或者傷,這不是什麼大事。田蘭明白田潤所說的萬事反著來,指的是大事,而不是小事。倘若真的事無鉅細,全都反著來的話,那是不是說,田蘭該進男茅房呢?田蘭此時,突然這麼反了一下,純屬偶然。一時心血來潮,沒有什麼理由。
但事實上,這卻是一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