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來,雲臺派五位與掌門同輩的師兄弟便率先衝了上來。
萬臨山細察形勢,道:“在下只受輕傷,並無大礙。姑娘快聲東襲西,防對方圍攻。”
雷再招道了聲“好”,只是抵擋這一陣暗器,頗為吃力。當下身形不動,原地喘息。
“在下雲臺派戚長勝。”“在下唐深川。”“在下鐵通元。”“在下黃伯都。”“在下毛瑞昌。”雲臺派五人先到,擋在了前面。長白派四人後至,堵在後面。“在下高麗國長白派岑廣宗。”“在下牟句容。”“在下仁飛鸞。”
仁飛鸞剛一開口,雷再招便急起身形,往前一衝,在雲臺派五人臉面各自虛晃一掌,逼開了五人。當下腳步不停,返身縱起,左腳落地,右腿旋風般向長白派第四人腳裸掃去。這人正說到“在下……”馬上改口為“哎喲!”原來是腳被踢斷了。
雷再招當即越過斷腳之人,往長白派後輩弟子衝去。長白派岑、牟、仁三人大驚,連忙追出。甫一起身,雷再招便飛腳踢到。原來,雷再招作勢向前是假的。
到底門戶有別,勢難同心。眼見長白派岑、牟、仁三人被擊倒在地,雲臺派五人卻不上前。這倒讓雷再招有些躊躇。
雷再招一咬牙,依然衝向雲臺派五人。但云臺派五人均取守勢,且相互救援。雷再招一時難勝。幾番作勢要衝擊雲臺派後輩弟子,五人均不急追,難以像對付長白派那樣各個擊破。但若放過這五人,又恐其對萬臨山不利。
原來,雷又招對雷再招早有囑咐。擊敗五派諸人只為揚名,為留有今後相見的餘地,不能痛下煞手,猶其不能傷人性命。是故雷再招陷入僵局。
因萬臨山、雷再招困於五派人叢之中,雷又招遲遲不敢衝上。此時,見此時情形,雷又招雙手攏成喇叭,高聲喊道:“折手斷足!”。
雷再招正與雲臺派五人纏鬥,未聽清雷又招之言。萬臨山在一旁提醒道:“折手斷足!”
雷再招加一把力,將五人逼退,退到萬臨山身邊,道:“你剛才說什麼?”
“在下只是傳話,”萬臨山道:“那邊不知是招弟姑娘還是又招姑娘在喊,折手斷足。”
“折手斷足,什麼意思?”雷再招道。
“不知道。在下還以為是與姑娘你約定的暗語。”
“我知道了。”雷再招忽起身形,朝長白派後輩弟子人叢奔去。雲臺派五人不明其意而未加追趕,只是慢慢退到本派眾後輩弟子之旁戒備。其中。戚長勝尚自問道:“掌門人傷勢如何了?”
崆峒、陰山兩派和七星山莊依然作壁上之觀,想必均欲坐收漁人之利。
大約因為入川之事,誰也沒有對萬臨山下手。
只一會兒,雷再招便衝進長白派眾後輩弟子人叢。長白派掌門人石固及同輩四位師兄弟均已被雷再招打成重傷,此時,二十幾名後輩弟子拖著五位傷者,哪是雷再招的對手。一見雷再招衝到,便發一聲喊,四散奔逃。
雷再招先衝向逃往崆峒、陰山及七星山莊方向的七人。一陣骨裂筋斷之聲過後,七人均折手斷足。雷再招撿了一把劍,再追向逃往雲臺派方向的六人。
看看雷再招已追近,而云臺派諸人離自己尚有三十來步,一弟子停步轉身,道:“大夥先退,待我阻她一阻。”當下看準雷再招身形,踏步擊掌,向雷再招擊到。
萬臨山看得分明,這位不顧自己生死而掩護同門的正是武術會試時因行賄被當場逐出的林秋澤。萬臨山心道:真瞧不出,此人居然也是有血性的男兒。
雷再招罵道:“你竟敢打女人的胸口!”側身閃避,右手將劍往地上一插,左掌一沉,抓向對方手碗。哪知林秋澤身手竟然不俗,左手向後勾掛,右掌一揮,向上擺舉,徑擊雷再招下顎。雷再招將頭一偏,右拳直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