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發覺山路雖然陳舊,但不少隘口都有新近挖掘拓寬的痕跡,意味著不久前曾有大隊人馬透過。果然,轉來轉去,眼看著山路就朝大道的上方轉了過去。
經過這一路跋涉。眾人都略顯疲倦。而位於大道上方的山道很可能就是大理士兵埋伏的所在。剛好道邊出現一片稍稍平緩的山坡,為了以充沛的體力迎接即將可能到來的戰鬥,尊重令眾人坐地,作最後的休息。
眾人疲憊之際,都顧不上拘束,也不講究姿式,橫七豎八地擇地躺下。
那知眾人剛剛到齊,就聽一人朗聲說道:“各位好啊。我杜聞秀恭候多時了。”
抬頭觀望,聲音來自上方偏左二十丈之處。杜聞秀只帶了一小隊士兵。但杜聞秀身旁一名士兵手中卻赫然拿著一根火藥引線,而另一名士兵則正在點燃一支火把。
若在平地,二十丈距離根本算不了什麼。現在的二十丈卻好比登天。
杜聞秀道:“各位都來了。人數似乎少了一點。那一位,是都督川南各路糧草軍馬大元帥尊重吧?真是此一時,彼一時。雷家四女只認萬臨山,你尊重就成跑腿的了。”
尊重欲出言回敬,剛一提氣,楊昌樂便以右手壓住尊重的肩膀。楊昌樂低聲道:“多說無益。我們中了埋仗,他要炸便炸。別與他玩貓戲老鼠的遊戲,損了大家的名節。”
杜聞秀見無人應聲,便道:“真想不到各位屈於五位姑娘的雌威之後,連說話的膽量也沒有了。”
再等了一陣,見依然無人答話,杜聞秀留下一名小兵,帶著其餘士兵徑直撤走了。
那名小兵望見杜聞秀轉過山彎,便弄息了火把,坐了下來。又等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起身走了。
“什麼,根本就沒炸?”眾人回營之後,說出經過。王濟恩吃驚地問道:“該不會是杜聞秀的疑兵之計吧?”
“不是。”尊重道:“後來我們隨便找個地方,掘地三尺。發現真的有火藥。”
王濟恩道:“這就怪了。為什麼埋了火藥卻又不炸呢?”
尊重道:“我想,他可能是擔心我軍猛烈的反撲。”
“那麼,他埋火藥幹什麼?”王濟恩道:“誰被炸死了我軍不會反撲呢?難道是我嗎?”
“尊賢弟,”萬臨山突然問道:“那條山路兩位軍師能夠上去吧?”見尊重點了點頭,萬臨山又道:“原來是這樣:如果他炸死了溫姑娘和兩位軍師,就不用擔心我軍反撲了。”
王濟恩道:“可是,這樣危險的事情,溫姑娘親自前往倒有一點可能,兩位軍師會親自去嗎?”
萬臨山道:“所以,正如公公所言,這便是杜聞秀自不量力之舉動。”
“嗯。不錯。”王濟恩道:“他這計策單獨看倒還可以。但針對的物件錯誤,的確是自不量力了。”
“看來,今後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萬臨山道。
此後數日,在香草坪、丙谷、下對箐等地都發現了大理軍隊曾經埋伏的痕跡。但不知為何,杜聞秀都沒有實施。
就這樣銜著敵蹤,滯後兩日左右行程,向南追趕。這一日到達滬水。
去年三月,尊重率機動軍進駐簸箕砟的時候,曾經派遣小股偵騎渡過金沙江。現在神刺營到了之後,也全體順利渡過。但隨後的前鋒軍隊就被阻住了。
大軍渡江與少數人渡江完全不同。首先是人數眾多,需要大量船隻。由於押送輜重的神機營等部隊遠在百里之外,前鋒軍隊所造船隻既劣又少,不能滿足需要。其次是作戰的問題。敵軍在旁。隨時要防備敵軍的攻擊。渡江只能一蹴而就。少量地過去,就會成為敵軍攻擊的目標。故此敖聞喜率軍退回二十里,駐於簸箕砟。
哨兵返回中軍報告情況。溫玉華及雷家四女均不表態,萬臨山只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