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華走近守門士兵,左手搭住士兵的肩膀,以示鼓勵。口中卻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任何人,只要不是存心與我為難,說話稍微失禮,算不了什麼的。”說完。左手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再慢慢走到閉合堂常執會使者跟前,道:“我叫溫玉華,溫玉華就是我。不知兩位叫什麼名字?”
身著灰衣之人也許是嚇著了,半天沒敢吭聲。這時,見溫玉華詢問,當即答道:“我叫王國……”很多姓,都有國字輩。這人姓王,排國字輩,後面應該還有一個字。但還沒等他說完,穿深褐色衣服的同伴立即插言阻止:“不要說!我們兩人只是普通的草民,名字說出來恐怕會玷汙了溫玉華的耳朵。現在我們是上差,也不需要說出我們的名字。”
“哦?”溫玉華道:“張永有事找我,一向都是親自動身,從來就沒有另遣他人。莫非你們是皇帝派來的欽差?”
“溫玉華,你不要油嘴滑舌的,我們可不怕你。”穿褐色衣服的使者大聲說道:“我們是閉合堂常執會的使者,難道你會不知道嗎?閉合堂常執會難道不就是閉合堂嗎?閉合堂難道不在軍隊之上……”話音未落,啪的一聲,臉上已捱了一個耳光。卻不知是萬臨山還是楊昌樂出的手。
穿褐色衣服的使者捂著臉,頓時不敢再說。穿灰色衣服的使者見到同伴的下場,拱手陪笑道:“說我們是上差,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無論如何,我們持有雷絕招軍師的信件,就是你們的上差。”
聽到有雷絕招的信件,溫玉華立即說道:“好,請兩位大哥將絕軍師的信件和閉合堂的指令一塊拿出來吧。”隨即又加上一句:“不然,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
兩位閉合堂常執會使者不敢多言,當即拿了出來。溫玉華看了之後。道:“萬臨山,你陪兩位大哥喝酒。”
灰衣使者問道:“不知溫姑娘到底上不上青城?”
溫玉華答道:“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樣吧,如果我去,來回需要七天,你們七日之後再來等我的回話吧。”
“但是……”灰衣使者剛一張口,萬臨山突然逼近身前,將手一肅:“請去喝酒!”震驚之餘,灰衣使者懵懂地邁出了兩步,隨即被褐衣使者拉住。褐衣使者道:“軍隊的盛情我們心領了。現在我們哥倆還有要事,不敢叨擾。失陪,失陪。告辭,告辭。”
萬臨山、楊昌樂二人不顧軍中規矩,在沒有得到溫玉華示意的情況下,就跟進了帥帳。萬臨山還搶先問道:“絕軍師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溫玉華本來就隨和,再則能體諒二人憂心軍師的心情,故沒有絲毫責怪。將一直拿在手中的信遞了出來:“你自己看吧。”
萬臨山接信展開,楊昌樂亦湊過頭來。紙只有一張。在合適的位置寫著閉合堂常執會的指令。閉合堂常執會指令曰:“我軍平大理、滅吐谷渾、招降吐蕃和西夏,再請得回紇、龜茲兩國儲君,功莫大焉。為犒勞二軍師,本堂設法讓其盤亙城內,望士兵無憂莫躁。今四夷平定,尚請溫為寶親往青城,請回龍駕。以實現絕軍師預定之策。閉合堂常執會九執事拜上。”後面是九名執事的簽名。在字縫之間,不太恰當的地方才是雷絕招的筆跡:“吾今大隱。”然後是一個非常端正的“絕”字。
“‘吾今大隱’,這是什麼意思呢?”楊昌樂思索著說道:“‘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照這樣說來,‘吾今大隱’,也就是‘我在城內’。絕軍師明明就在城內,說了不等於沒說嘛。”
萬臨山道:“閉合堂之內,秀才舉人多如牛毛。在下以為,絕軍師絕對不會在文字上面打什麼啞謎的。她也就隨便寫上幾個字,讓我們認出她的筆跡,就知道平安了。”
楊昌樂點了點頭:“少俠之言十分有理。依老夫所見。最後這個‘絕’字,四平八穩的,也含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