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飛不起,縱能飛起也不高,更不能持久。”
溫玉華道:“我若不穿盔甲。又能躲,又能飛……”
“戰場上到處兵器,難免受傷。偶然一支流矢便能讓你消聲無息地死了。”
“溫姑娘若聽到風聲不對……”萬臨山道。
“旌旗滿天,鼓鑼陣陣,人喊馬嘶,風聲何在?”
“果然別有天地。”溫玉華道。
雷絕招道:“這馬戰之術,要訣就在一招。用盡馬力人力,蓄足了勢,只擊一招,不留一絲變招的餘地。如若不中,圈馬重來。”
“好,這禮物我代張大人收下了。”溫玉華道。
停了一下,溫玉華話鋒一轉,道:“常聽人說,軍師氣傲。若聽從軍師之計,用兵必勝,則留之。若不從軍師之計,用兵必敗,則去之。我正擔心呢。”
“事實上也確是如此。若不能依從我們的計謀,用兵必敗,我們留下還能做什麼呢?”雷又招道。
“哦。”溫玉華又沉吟了片刻,道:“對二位,玉華不敢隱瞞,只好先作說明了。四川的廟計早由張大人立下了。現在的四川,官府擁有道義,將帥富於智謀,法令暢行無阻。更兼武器精良,軍隊眾多,賞罰嚴明,士卒訓練有素,糧食儲備充足,天時地利人和,勝負已可預見。只是,兵者,詭之道也。兵家取勝的奧妙,只可意會。因此,我們目前渴望的便是直接統率之人。遇見二位姑娘,便若久旱逢甘霖一般。還望二位姑娘能夠屈就。”
雷絕招突然妄顧左右而言他:“昨日傍晚的兵諫,想取代王濟恩只是一個幌子,兵諫真正的原因似乎是想弄清楚張大人的下落。”
雷絕招若不提起,萬臨山幾乎都要忘記這事了。要知四川的一切,皆拜張永所賜。張永若遭不測,則以前種種都成幻影。萬臨山不由得打起精神,留神注意溫玉華怎麼說。
卻見溫玉華點了點頭,道:“眼下的四川,農工醫學兵,五福興旺,四海仰視。這一切,取自張大人乎?”
雷絕招略顯遲疑。一旁雷又招接過話頭,道:“然也。”
溫玉華再道:“張大人文采不如張尚之,做工不如姜百彎,行醫不如荊薄野,教子遠遜況榮河,武藝差我十萬八千里,用兵也遠不及二位姑娘。何言一切取自張大人焉?”
雷又招道:“常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張大人公德奇勳,知人善任。有了他,能人異士才能相聚一堂,齊為百姓謀福。前面之言,相信張尚之、姜百彎、荊薄野、況榮河等人也是這麼想的。”
溫玉華道:“不錯,張大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人生於世,不過匆匆數十年爾。卻不知張大人百年之後,百姓的生活又會是什麼樣子?”
這次,雷又招沒有答話。雷絕招又接過話頭,道:“這麼說來,張大人對每一方面均只設下廟計,然後便隱居起來,作壁上之觀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雖說這還只是雷絕招的推測,但萬臨山所認識的雷絕招還從來沒有錯過,故此萬臨山驚詫非常。果然。雷絕招話音一落,溫玉華便道:“正是。自張大人隱居算起,已經有將近兩年的時光了。這段時間,四川各業依舊蒸蒸日上。就只是皇上即將入川,不知如何應付。”
萬臨山插言道:“剛才兵諫之時,溫姑娘為何不將事實告之諸將?”
“這樣的事,他們肯信麼?”溫玉華道。
萬臨山心道,這倒也是。就算自己,若不是雷絕招猜出,只憑溫玉華那樣說,也是不會信的。
人往往是寧可信敵人。也不信朋友。張永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由已生隔閡的雷絕招猜出來,萬臨山方才深信不疑。
雷又招道:“莫非沒有一人知道張大人隱居的所在麼?”
溫玉華道:“本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