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顯的有些髒亂的廁所,張梅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搖搖頭把粘在牆壁上的打掃衛生簽字表輕輕的撕下,帶著這兩樣東西張梅重新回到了隊長辦公室。
當滿心疑惑的範炳梅看到重新回到隊長辦公室的張梅手裡拿著的黑色本子時,頓時變了臉色,狠狠的瞪了一眼準備齊全的張梅,範炳梅再次急切的開口,“隊長。。。。”
範炳梅瞬間變了色的臉讓龐金柱心底升起濃濃的疑惑,而張梅的平靜、範炳梅的急切讓龐金柱直接擺擺手,“範炳梅,你等會再說。”
說完龐金柱看向張梅,“張梅,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張梅走到龐金柱身邊,直接把手裡的兩套衛生值班表開啟擺在了龐金柱面前,指著廁所的哪一張,“隊長,從二月十六號開始,每天廁所的衛生都是我在打掃,要是當初直接說,廁所歸我管,我什麼都不說,但明明定好的值班表,到了我這裡卻變成了一個多月不換,所有人的衛生區全部都是一週一換,唯獨我張梅換不了,是,廁所髒、廁所亂、廁所的衛生大家都不願意打掃,但那不是理由,既然已經把衛生表排出來了,那麼為什麼不按照值班表輪換?”
張梅又把黑色本子的排班表開啟,一一指給龐金柱看,隨著張梅的指點,龐金柱臉色有些發沉,抬頭看了一眼低頭的範炳梅,龐金柱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張梅,“一直你在打掃?”
張梅點點頭,把放在表格上的手指收回,“是,隊長,至於範班長說的每週班會不發言,我一個新兵,讓我說什麼?而且,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開口,每次班會新兵不是都沒有發言嗎?還有外出洗澡。”張梅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
“班長告訴我女兵每週四下午洗澡,但是每週四上午班長就帶著所有人去了澡堂,沒有人叫過我,雖然沒有人當著我面說,但我還是聽到了,大家認為我是農村人,我髒所以也就沒有叫我。”
停頓了一下後,張梅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向龐金柱,“隊長,衛生隊十二個女兵,只有我一個是農村兵,我是農村人不假,但農村人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是農村兵,我就應該忍受這樣的排擠嗎?難道因為我是農村兵,我就連參加每週一次的集體活動的權利都沒有嗎?”
張梅平靜到了極點的質問讓龐金柱的臉色陰沉,又看了一眼張梅,龐金柱扯動嘴角笑了一下,“張梅,你先回病房吧,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應該跟班長對著幹。”
張梅露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隊長,以後我會注意,我先回病房了。”說完看到龐金柱點頭,張梅看都沒有看低著頭的範炳梅轉身離開了隊長辦公室。
看著張梅消失的背影,龐金柱臉上的笑瞬間消失,沉著臉看向範炳梅,“範炳梅,你也是當了四年的老兵了,作為班長你應該做的是協調好戰士之間的關係,而不是一味的偏頗,誰給了你權利讓你帶著全班戰士排擠張梅?誰給了你權利讓你公然私自調換衛生值班表?你這個班長是怎麼當的?”
龐金柱只要想到這四個月來範炳梅做的這些事情,心底的火氣就一陣陣的往上湧,“通知下去,晚上全體女兵開會,你範炳梅在下週一的大會上作檢討。”
範炳梅看著盛怒中的龐金柱,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哭著離開了隊長辦公室,看著再次被關上的辦公室房門,龐金柱感覺一陣頭疼,這一早上鬧的,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重新坐回座位上,龐金柱邊喝水邊皺起了眉頭。
外人或許不清楚,但作為基層幹部的龐金柱卻非常清楚,部隊這幾年農村兵和城市兵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在下面的連隊經常會發生農村兵與城市兵之間的衝突,城市兵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尤其是那些從小生活在城市裡家境比較優越的孩子,農村代表的就是沒有文化又髒又亂,甚至愚蠢一些的孩子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