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振風又做恍然大悟狀,“哦,剛剛啊,剛剛那不是順著你家老頭子聊的麼,聊得有些上頭。”
“……”
鹿之綾被爺爺的操作差點整笑,吃著餅乾嗆了起來。
薄棲伸長手替她拍背,低聲道,“爺爺問過我的意願。”
鹿之綾抬眸看向他的眼睛,小聲道,“應該是試探你的,爺爺知道你肩上的責任,知道你這十多來年在薄家的辛苦付出,怎麼可能逼你入贅。”
說完,她又有些詫異,“你答應了?”
薄棲頷首,看向她的眼神極深。
“……傻子。”鹿之綾忍不住說他,她才不要他為她放棄一切。
“……”
薄棲倒覺得自己很聰明,聰明得得到了一切。
他看著她,戴著紅繩的手握上她的,十指相扣。
鹿之綾的手上還捏著塊小餅乾,看著他的動作也沒鬆開,直接低頭去咬。
薄棲抬起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抹了下,抹去餅乾屑。
鹿之綾張嘴就去咬,直接咬住他的指尖。
薄棲沒有縮回手,任由她咬著,看著她笑,眼中笑意深切寵溺,彷彿在無聲地說這好玩嗎?
驀地,他轉頭往旁邊看了看。
鹿之綾也跟著看過去,就見原本坐在會議桌前參與討論的幾個哥哥此刻集體轉過身來,在那裡眼神幽幽地盯著他們兩個,鹿景煥和鹿景凡臉上還掛著彩,兩人默默捋袖子。
“……”
坐在角落裡的鹿之綾臉一紅,連忙鬆開嘴唇低頭繼續吃小餅乾。
薄棲低笑一聲,哄她,“沒事。”
“……尷尬。”鹿之綾有點窘。
怎麼突然都往角落裡看過來。
“他們以後還得有看,能習慣的。”
薄棲道,嗓音溫和間又透出一抹壞。
鹿之綾默,她怎麼覺得,論起臉皮來,薄棲哥哥比她還厚一點。
場上靜得不行。
那邊,薄清林慢慢悠悠地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向鹿振風,“你不要薄棲入贅?”
“不要啊。”
鹿振風攤手,乾脆利落。
“……”
薄清林糊塗了,轉頭瞪向自己的兒子,“那你叫我來做什麼?”
鹿家也沒打算搶他孫子啊。
他在江北呆好好的,來江南幹什麼?
“父親,他們鹿家要是沒這意思,為什麼要讓薄棲長住江南?”薄崢嶸皺著眉頭道。
有道理。
薄清林又瞪向鹿振風,鹿振風理直氣壯地道,“那倆孩子談戀愛,不是在江南談,就是在江北談,你們現在非要拉去江北談,我還不能來說道說道了?”
有道理。
一個江南人,一個江北人,也不能霸道地只讓在江北談戀愛啊。
薄崢嶸一看自己父親扛不住這場面,立刻道,“鹿老爺子,我不是說不讓在江南談,但不能是長住江南談。”
“那一個月飛江北一次吧,這樣就不算長住了。”
鹿振風跟買菜似的討價還價,隨意地望向角落裡的倆孩子,“薄棲聽見沒?”
薄棲淡定地站起來,低了低頭,“是,爺爺。”
“同時也要保證你在薄家的工作不能懈怠。”
鹿振風又道。
“是。”
薄棲一一應下。
“……”
薄崢嶸瞪向鹿振風,要不是看老爺子年紀大了,他是真的想打人。
好在薄清林又突然回過神,道,“那也可以在江北談,一個月飛一個次江南。”
薄家人集體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