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他們親近起來,以至於在他們在彭城感染瘟疫之後,江遠不遠萬里去到莘國尋藥。
當初他們和自己相遇的時候,最大的不過十一歲,最小的才六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可是一轉眼的功夫,時間竟然已經匆匆而過。
如今最大的已經長到了十五歲,小的也有了十歲,當真是白駒過隙,時光荏苒。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之中,他們到是不用這樣跟著自己顛沛流離。
思到此處,江遠不由得問道:
“你們想念自己的爹孃嗎?想要……回家看看嗎?如果想,義父可以幫你們。”
江遠倒是不介意他們去找自己的爹孃,那畢竟是他們的親生父母,還有著他們的兄弟姐們。
當初透過神術進入另外一個時空的時候,江遠也已經搞清楚了幾個小孩的家所在。
如果他們的家庭沒有遭受劇變的話,倒是並不難找到。
有家的人,總比沒有的好。
江遠曾以為自己的家在地球,那裡是自己的故鄉。
可是到現在,江遠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自己還有沒有真正的親人。
天地之間,處處陌生,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地球,還是別的時空或者異域,彷彿就只有一個人在這個世間,煢煢孑立,形影相弔。
聽到江遠的發問,千落滿臉黯然,她的親人都已經在陽城的劇變之中被妖鬼害死了。
而陳茵和丁澤沉默下來,他們倒是很想家,但是卻怕義父不高興。
只有李思妍忍不住緊張地說道:
“義父你不要我了嗎?我才不要回去!我就想和義父在一起!”
江遠哈哈一笑,這些事情倒是可以慢慢再談。
他望向一直很安靜的於玲:
“於玲,你身上的詛咒我已經感受不到,是解除了嗎?”
於玲點點頭:
“全仗公子的幫助,如今我也已經徹底解除了詛咒。”
聽到於玲詛咒徹底解除,江遠也心頭一寬。他笑道:
“一切都很好,我一直很想見到你們,真好……”
漫天繁星緩緩旋轉,遠方隱隱之中還能夠聽得到新城的喧囂。
今夜無疑是一件喜事,新城之中自然也舉行了隆重的慶典。
甚至還有煙花從新城之中升起,在絕望山脈之上炸開,照亮夜空。
時而紅色時而綠色的煙火,映亮了每個人的面孔。
忽然之間,江遠希望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活得很好,他也願意幫助他們獲得好的生活。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什麼,是叫做……責任嗎?
江遠不知道,他以前從來不打算承擔任何責任,只覺得這種東西對人而言就是拖累。
沒有責任,人才能夠獲得輕鬆。
而此時他卻感到,若是有了責任,雖然會增加不少壓力,但是卻也能夠讓人感到溫馨和快樂。
他陡然發現,原來不知一切都在變,就連自己,也在發生了他意想不到的改變。
以前他曾一直拼命苦苦追尋,自己莫名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甚至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蜉蝣朝生暮死,這樣短暫的生命存在於這個世間,有何意義?
人生百年,於天地之中依然如同蜉蝣的生命短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走向死亡。這樣的意義,又何在?
以前江遠很在意這些。
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