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唏噓,盞底明明寫著杜康。那男子只好放下酒盞,佯佯的下了臺。
接著,不時有人上去挑戰,可不過三巡,便敗了。
我衝東方朔努努嘴,他笑道,“我已經連著勝了幾次了,不玩了。”
“那,我來玩。”劉徹推開倚在他身上的那兩名女子,起身走上前去。他還是有些少年人心性的。
酒一杯一杯飲下去,“貴州茅臺”
“桂林三花酒”
“瀘州老窖”
“景芝白乾”
……
和天子斗酒怎麼能贏,他可是喝盡天下酒的人。
“這樣吧,這位公子,咱們這麼鬥下去,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分得出輸贏。咱們再加一點雅的。喝完酒後,根據酒名說個謎面,誰要是喝錯了酒,想不出謎面,或是猜錯謎底的,都算是輸了,如何?”
“有意思,好。”
那女子拿起一盞,細細品了一下,便說道,“典五花馬,押千金裘”
劉徹略作沉思,便說道,“當歸酒。”
東方朔頷首,“好謎,好酒。”好些個文人打扮的人也拍手稱好。反正我是不懂。
“輪到我了。”他端起一飲而盡,“疊疊芳草又一春”
“好謎面,我想應該是董酒吧。”
就這樣來來回回,他們倒是越來越有興致,我卻看的百無聊賴,因為不懂。
“聽好了,煮過一遍輪到它”劉徹笑著說。
終於有個白話的了,煮了一遍?是什麼?
那花魁也在冥思苦想,過了半晌功夫,搖搖頭,“我輸了。”
劉徹哈哈大笑,“二鍋頭。”
我噗哧笑出來,二鍋頭,這個謎面,絕。東方朔也在一旁笑起來,“知道嗎,咱們的彘兒,是第二個贏這個花魁的。”
“是嗎?那,第一個,”
“自然是我。”他一副得意的樣子。
那個許媽媽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笑著說,“恭喜公子,以後的一個月裡,咱們的聚煙樓就為公子敞開大門了。”
“哈哈,這一個月,在下是享受不到了,不過,這位姑娘,可否陪在下一夜,把酒談心?”
花魁看了看劉徹,輕輕點了頭,劉徹緩緩走向她,一下橫抱起來,一時間,白衣翩躚。轉眼,劉徹已消失在樓梯口。許媽媽的瞪著眼前的一幕,呆立在那裡,嘴巴誇張的張開著忘了合攏。
“這回許媽媽虧大了。這個花魁平時可是連陪酒都不肯的。唉,我這個幾屆的勝者都沒咱們的彘兒面子大,一下就把花魁的芳心俘了。嫉妒,嫉妒啊。”
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心中竟有一絲的失落,自己拿起酒盞猛灌起來。可我失落什麼,悵惘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頭好痛,看來宿醉的感覺實在不好。到底喝了多少啊,只記得一杯一杯沒斷過。早朝,要早朝,我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卻正對上一雙閃著狡黠目光的眸子。
“你是女的。”東方朔輕輕說著。
我被他的話一驚,才發現自己伸手伸腳,趴在他身上。慌忙翻身坐起,“你在胡說什麼?還有這是哪裡?”
“聚煙樓的廂房。昨晚你醉了,我就要了一間房,誰知卻被你當人肉墊墊了一晚上,還流了我一臉的口水。”
“你。”
“不過,這些還是值得的,因為,你是女的。”
“胡說。我乃當朝丞相衛綰。”
“除非我不是男人,否則,不會不知。你也不要再逞強了。老實招了吧。你是誰。”東方朔笑著看著我。
看著他的笑,從沒覺得一個人的笑會這麼討厭,我憤憤的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