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
可,爹還是沒能支援下去,剛剛一起身,便又歪下去了。
“怎麼辦?”哥在一旁急的團團轉。我這個哥,雖然騎射了得,卻憨厚耿直,一點心機也沒,遇事只會在那裡轉。
看著躺在病塌上的爹爹,一個注意浮於腦海,“這樣吧,我先替爹爹頂上幾天,等到爹病好了,再換回來。”
“你是說……”哥哥納悶的看著我
“易容啊,哥哥。”
“能行嗎?”娘在一旁問道。
“一定能行。”我知道歷史,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我平日扮的最多的就是爹了,應該沒問題。還有,爹病倒的事,千萬不要向外宣洩啊。”
換上肅黑的朝服,將發高高束起,戴上面具,深吸一口氣,踏上馬車。騎奴長鞭一甩,便向司馬門駛去。來到朝前的休息室,一干大臣們早已候在那裡了。見到我進來,均紛紛拱手作揖,“衛大人”“衛大人,早上好。”我也躬身一一回禮。
此時,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從門外走入,“皇上今日身體欠安,早朝免了。各位大人若有什麼著緊的事,就遞摺子呈上。”這個大概便是服侍了兩代帝王的太監春陀了。
他剛剛離開,大臣就開始議論了。“當今陛下,怕是時日不多了吧。”
“是啊,這怎麼是好啊。”
“看來,呂后專政的時代又要來了。”
“是啊,竇太后,身子骨硬朗著呢。”
一個大臣走到我面前,“不知衛大人有何高見?”
我輕輕一下,壓低了聲音,“老臣愚鈍,也沒什麼看法。我還要去太子學舍,就先告辭了。”
第一次走在這古老的漢宮內,看著氣勢雄渾的宮殿層層疊疊,四角的飛簷直衝雲霄,寬大的甬道旁是鬱郁的青草何高大的蒼松,一片的威嚴和肅殺。
領路的小太監把我送至學舍前,便躬身離去。我整理了一下衣冠,正步走了進去。
忽然才意識到,我竟要與那個和郅同樣面貌的人見面了。
第四章
第四章
走進學舍,堂前是一張黑木講臺,下首是幾張矮几書桌。四周輕掛竹簾,外面是隨風搖曳的翠竹。已經有兩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團坐在鋪墊上。見我走進,忙躬身問安,“學生韓鄢”“學生張騫”“向老師問好。”
我點點頭,注視著那個自答是張騫的年輕人,他便是出使漠北,用十年的時間開創出燦爛絲綢之路的人麼。現在的他一張年輕的臉寫滿了稚氣,他可否知道他今後肩頭的重擔。發覺自己走神了,忙回過神,問道,“太子呢?”
“回老師,太子說他晚點來。”有點疑惑,劉徹應該是一個大有為的君主,年輕時的他應該也不至於如此懶散。無奈,只有坐下靜靜的等待。
他,竟然有著和郅一樣的面容,只是比郅黑了些。是郅的安排嗎,郅,你是怕我太孤單了嗎,還是怕我會繼續軟弱的面對新的生活,才安排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在我身邊,讓我想你的時候看他一眼?
郅,又開始想你了。
四圍一片送寂靜,風將輕盈的竹簾送起,又放落,屋外的竹葉在風的撩撥下翩躚起舞,時而發出簌簌的低吟。
正在沉思時,竹簾被唰的掀起旋又落下,劉徹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聲不響的坐下。
我盯著他看了一眼,他抬頭,正對上我的眼,“怎麼?老師,還不開始?”
我輕笑,“那好吧。今天就講講匈奴吧。”
“什麼?”劉徹忽地起身,方才的懶散和不屑一下消失殆盡,現下我在他眸子裡看到的只有興奮和熱烈。
“衛老師,你真的要講匈奴?”
糟了,爹平時給他講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