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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許真的不該嫁給他。
“少爺回來了!”
喊這句話的傭僕一個傳過一個,不到一刻鐘,沈府已經為之沸騰,熱鬧滾滾。
在迎接的人群中尋不到嚴若沁的身影,沈御根本沒有心情聽大夥兒問候的話語,腳步不敢歇著,就直接衝向荷風小築。
嚴若沁正在畫荷——一朵荷花孤立的綻放在池子中央,顯得無比的堅強,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淒涼,她的目光好專注,彷彿隔絕在塵世之外,完全不受外頭的紛亂給打擾,虹兒則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側。
不敢言語,沈御貪戀的看著她,直到虹兒瞧見他,不過還來不及開口,就叫他的眼色給擋了下來,並譴退她。
半晌,他才輕聲的開口呼喚,像是怕驚嚇到她,“沁兒!”
緩緩的抬起頭,嚴若沁怔了一下,慢慢的擱下毛筆。
“你回來了。”平和的口氣不見任何欣喜之情,可是她的眼中卻有著深深的眷戀,那感覺倒像是要離別似的。
“對不起,路上出了點狀況,延誤了歸期,你是不是等得很生氣?”十天變成一個月,他每一刻都是心急如焚。
“我怎麼會生氣呢?”她溫柔的一笑,似乎真的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你不怪我?”
搖了搖頭,她走到他跟前,輕觸他風塵僕僕的臉龐,無怪乎他會受到先皇的賞賜,享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譽,這麼近的看著他,才明白何以有那麼多人認為他會休妻,他娶她為妻,確實難為!“如今,她也總算可以瞭解他為何遲遲不肯洞房,他應該有多一點時間習慣她臉上的胎記,不是嗎?只是,她怎能對他如此殘忍?放了他,她不捨,可是不放了他,她無法原諒自己。
“沁兒,我寧可你責備我,我不應該對你失守承諾。”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不太對勁,眼前的沁兒讓他有一種陌生的距離感。
“你用不著太在乎自個兒許下的承諾,世事難料,有些事並非你真心所願,你又何必為了信守承諾,而讓自己痛苦呢?”嚴若沁別有用意的道。
“沁兒,你在說什麼?”他不解的皺起眉頭。
“我希望你快樂。”她因為自個兒可以漠視旁人異樣的眼光而感到驕傲,卻忘了顧及他的感受,他無法像她一樣,成天受人保護的待在這座宅子裡,他得為了沈家龐大的家產四處奔波,他每天勢必飽受閒言閒語的糾纏,如此,他怎麼快活得起來?
“我很快樂。”
頓了頓,她輕輕的一問:“御郎,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就這樣?”
“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趕回來。”
她沉默了下來,因為這不是她想聽到的話。她希望他能夠坦誠以待,老老實實道出那位雲姑娘;或者,他已經決定為了那位雲姑娘而休了她,不管說什麼,只求他能夠給予她機會祝福他。
“為何不說話?”
“我……真的好想你。”也許是想放手一試,試試看他是否真像府裡的丫頭所言,那麼在意她臉上的胎記,嚴若沁突然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子,倉皇的吻上他的唇,心跳很好快,生怕他會推開她。
當四片唇瓣一緊緊密合,沈御馬上拋卻心裡的疑惑,讓她的唇舌撫慰他思思念唸的心。
情難自抑,纏綿的唇舌愈來愈飢渴,愈來愈狂熱,他的手悄悄的探進她的衣襟,隔著抹胸,愛撫她顫抖的雙峰,他真的好想她,想得快要發狂。
抱著她跌在床榻上,他激情的扯開衣帶,攤開她的衣裳,讓他更毫無障礙的膜拜她的柔軟,她的每一寸都是那麼細緻、那麼滑嫩,他的唇齒按捺不住的加人其中,盡情的撩撥、逗弄,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