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麒麟獸玩水玩的高興,稚嫩地說道:「兔兒燈好,小狗燈不好。」
麒麟獸的成長週期極長,十幾歲還屬於咿呀學語的嬰兒期,小雪糰子只有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開口。姜娰見它沒生自己的氣,還開口說話,頓時欣慰一笑。
養一隻小靈獸猶如養了個小女兒,做錯了事情還不忍心罰她,罰她還怕小東西生氣。
姜娰用柔軟的布擦著它的小身子,笑道:「那你也不能把小狗燈扔了呀。」
「我給月光哥哥了。」小麒麟獸甩著身上的水滴,獸角釋放出一點月光,瞬間就烘乾了濕漉漉的毛髮,又重新變成了毛茸茸的可愛小狗子。
姜娰手上動作一頓,月光獨角獸?
「大師兄來了?」
小麒麟獸點著小腦袋,趴在她懷裡迷迷糊糊地說道:「後來他又帶著月光哥哥走了,月光哥哥說它要去找諸神遺蹟。」
姜娰將它抱到床上,給它蓋上小被子,走到木屋外,仰頭看著今晚的月色,難怪今晚的月色如此皎潔,原來大師兄來了,他為何都不出現?是不想見她嗎?
姜娰坐在木屋的廊下,託著下巴,看著蒼穹之上的那一彎新月,頗是黯然神傷。
一連數日,姜娰都懨懨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兒,到凡塵界的歡喜也蕩然無存,好在她幼年時答應二師兄做的那些事情,除了一起去私塾讀書,旁的都與他一一體驗過了。二師兄這一生過的太苦,比她還苦,她希望凡塵界的生活能彌補他幼年時的空白和冰冷。
只是這裡的生活再美好,於她而言,終究是一場要醒的美夢。
姜娰開啟無字天書,看著書裡的那座生死碑,以及上面顯示的未煉化的字樣,重新進入了生死碑裡,一樣的黑色天地,神秘莫測的天道,她閉眼開始重新感悟生死碑。
生死碑內的時間流速與外面的不同,破入九境之後,姜娰發現自己所見的天地跟之前的截然不同,這一坐就是數月,數月之內,她從那些黑色的土地中看到了無數年前的千山暮雪,彷彿看到了人間歡喜和萬物枯榮,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在述說什麼,只是總是隔了一層輕紗迷霧。
姜娰猛然睜開眼睛,急促地呼吸著,看著無字天書裡的生死碑,那黑色的石碑彷彿想告訴她什麼,她卻無法領悟到。
「阿肆,你在煉化生死碑?」墨棄從屋頂上跳下來,站在窗前,沉聲問道。
自從乞巧節那日,月璃來過,阿肆就一直懨懨的,這幾日一直煉化生死碑。雖然生死碑是開啟諸神遺蹟的鑰匙,墨棄卻並不希望她過早地煉化此物。
他們對諸神時代發生的事情所知甚少,黑暗邪神能佈下十萬年的局,利用焚天之劍暗中吞噬他們的魂魄,這黑乎乎的邪門的生死碑曾經還關了阿肆十幾年,是敵是友還分不清。
姜娰連忙收起無字天書,笑道:「我就好奇看看這生死碑能不能煉化,二師兄,我們在此地停留數月了,還是去別處走走看看吧。」
帶二師兄走完大虞國,此行就算圓滿了。
墨棄唇角微微揚起,低沉說道:「好。」
兩人收拾了一下,趁著夜色離開了曲水村,離開前,阿肆在村子裡佈下了小型的無垢陣和聚靈陣,一如當年六師兄在青霧山腳下佈下的防護陣一樣,庇護此地不受妖獸的侵襲,小聚靈陣時間久了也能慢慢改善村民的體質,讓他們長命百歲。
當天晚上,曲水鎮的村民們便夢到了住在竹林小木屋的神仙兄妹兩來辭行,說要離開邊城,謝謝這些日子的照顧。第二天一早,村民們醒來,就見竹林邊的小木屋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村裡種植的花花草草一夜全開,村口的井水甘甜解渴,一口下去,數年的舊傷都痊癒了。
村民們又驚又喜,朝著遠處跪拜,這哪裡是來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