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就算他化身無夢待在她身邊好幾個月了,他還是沒能弄懂她的心思,簡直可笑至極。
“刀叔。”他抱著娃兒站起身。
“是,莊主。”
“娃兒暫交給你吧,我得先去確認一件事。”
聞言,刀叔恭敬且小心不已的上前接過小娃兒。“莊主是否要先幫小娃兒取個名字呢?”
小娃兒被送到莊內十來天了,他每天看著莊主抱著小娃兒發呆,愁眉不展,就算對娃兒笑著時,也是苦笑,看來,莊主的心上是有著夫人的,偏偏拉不下臉……
他真的很想問,那張臉皮有那麼重要嗎?對莊主這個常常把臉皮換來換去的人來說,臉皮不過就只是張皮罷了,難道不是?
“等我回來再說吧。”他想過,可腦海中總是出現那女人的臉,他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讓他在想女兒的名字時總便不上力。
他得去一趟吉祥酒樓,把一切事情給弄明白才成……
***
可,吉祥酒樓的大門容易進,朗明月的閨房卻不易進,何晉遠遠看見他,隨身佩劍便像是洩憤似的朝他飛了過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無聊找人練劍嗎?”無夢身形一退,以拳風震開。
“問問你幹了什麼好事!”何晉繼續出招,完全沒有相讓之意。
“我能幹什麼好事?你倒說來聽聽!”真是氣煞人也,無夢這陣子的悶氣全爆了開來,不只守,還連連出擊,既然人家想當他的出氣筒,他又何必客氣?
“這十天你上哪兒去了?不是愛著小姐嗎?在她最傷心難受的時候,你去了哪裡?小姐為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又牽掛著剛出生的小娃兒,每天偷偷的哭,這時候,你在哪裡?”
真是見鬼了……何晉這傢伙究竟在說些什麼?
無夢身形一頓,竟硬生生中了對方一招,力道之大讓他連退了幾步。
何晉見狀,出招更是快狠準,在對方顯然被他的話所影響了的當下,連連擊上他的左胸、右臉和下盤。
“你這個小人!”無夢氣悶的想起身,卻聽見對方又說——
“不愛小姐的話就給我滾!不要再回來了!如果你的愛對小姐而言是換來更多的眼淚,那我會殺了你!”
無夢挑了挑眉,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我愛她不愛,關你什麼事?”
“就關我的事!”
“你愛她?”無夢輕哼了一聲。“有膽子愛卻沒膽子說?”
何晉提劍朝他揮去,已恢復正常的無夢輕閃而過,出手只用兩指便扣住他的劍——
“住手!”一身單衣的莫尋,病懨懨的出現在房門邊。
明顯瘦了一大圈的她,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一雙美眸也腫得不象話,更別提此刻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了……
無夢想起了何晉剛剛所言,說她思女甚切,說她每天盼著他回來,原來一切是真?
他以為,她夠狠心夠無情,原來,只不過是只紙老虎,一撕就碎。
“……你來了,終於……”她說。沒叫他的名,只是對他笑著,淚卻一顆顆往下掉,越來越兇,止也止不住。
無夢瞅著她,心,震著,痛著,沒開口,只是鬆了指勁,讓何晉抽回了劍,消失在他們面前。
莫尋腳步踉蹌的奔向他,緊緊緊緊地環抱住他。
他還是冷然,一動也不動,無言的在懲罰她對他本尊赫連麒的傷害。
她彷佛懂他的冷漠所為何來,只是抱著他,不說一句話,靜靜的落淚,那樣楚楚可憐,安靜得令人心疼不已,哪像是那個勇敢撐起一家酒樓的當家老闆娘?
在他眼底,她的柔弱令他心憐又心動,這十多天來的思念與怨懟化為行動,雙臂一敞,他回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