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過於憂心,近日內他一定會出現。”他會逼著他出現。
藍清軒眼中流動著複雜神色,似懊惱又似鬆了一口氣,以小指輕撫一隻擱在桌上的銀白色尾戒,彷彿在尋求庇護或啟示。
“近日是哪一天,你好歹給我們一個正確的指示,別讓我們在原地打轉。”若能不憂心何必請他出馬,術士之說就是要安定人心的。
不是他的道行不高讓人心存疑惑,阿森剛出道那一年她也請他算過,果然如他所言一飛沖天大紅大紫,鈔票像流水的湧進來。
爾後幾年,他的排算都沒出過錯,阿森如預料的成為天王巨星,唱片張張暢銷、高居榜首,是少見的實力派偶像。
但沒見到人平安歸來就是不放心,千算萬算下及神來一指,料事如神中若有個意外誰能擔當,意外、萬一總要估算在內。
“快則十天,慢則個把月,他會主動來到你們面前。”藍清軒十足把握的說。
“真的?”還要十天呀!日子真難熬,肯定會被媒體逼得走投無路。
一頷首,他再度轉動銀白色尾戒。
“小弟,你可不要為了安慰老姐避重就輕,盡挑不重要的環節讓我安心。”報喜不報憂。
表情微惱的藍清軒輕擲銅錢要她安靜。“請叫我心軒居士。”
“好好的名字幹麼要改得亂七八糟,你又不是真的出家當道士。”她免不了嘮叨兩句。
“施主……”他以不贊同的眼神劃分界線。
修行首忌人情包袱,若不是為了那個人,他不會打破自設的戒律,一再的窺探天機。
“好好好,都隨你,只要把人給我找回來,你叫我一聲藍小姐也無妨,反正我心裡知曉你是我們藍家一根獨苗。”日後開枝散葉全看他了。
她這小弟從小性子就古怪,和任何人都不親,不管是父母或手足一律一視同仁,沒有必要他絕不主動與人交談,安靜得像角落的老鼠。
也不曉得打從何時開始,他對道術有了興趣,還找了間名聲不弱的道館拜師學藝,十年歲月全耗在求道上。
由於兩人年歲相差甚大,她不太管他,任由他在一堆道書中鑽研,以為他終有一天會生膩恢復正常。
沒想到他有模有樣的闖出名堂,青出於藍勝於藍,名氣比他師父還大,而且準得讓人不得不服氣,很快成為這一行的佼佼者。
但他不輕易露一手,多少政客捧著鈔票山來,他仍不為所動,只幫其中幾人算命數,並適時提點助其仕途亨通。
他會幫阿森是她始料未及的事,而且一幫多年不求回報,所有知情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跌破不少人眼鏡。
只能說兩人磁場很合,他才違反常性的多加關照,讓阿森紅得快翻天。
“你們下南部的途中是否曾停下來加油或做其他事?”他像是談論天氣好壞,不經意的一提。
劉哥驚奇的行以注目禮。“咦,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確是在途中停留半個鐘頭左右。”
“沒辦法,阿森的小孩子脾氣又發作,吵著要吃路邊一攤看起來很好吃的魯肉飯。”不順著他都不行,直嚷著快餓死了。
“難怪會出意外,多行個十里路就安全了……”那是一片人煙罕至的野鳥保護區。
“小弟……呃,心軒居士,你在說什麼,難道你早算到我們會出事?”怎麼沒早點提醒她。
藍清軒的名字不是挺好的,幹麼改成心軒居士,害她老是改不過來。
“沒什麼,我在自言自語。”他口氣有點急的回道,像在掩飾什麼。
既然他說沒什麼他們也不追問,將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上。
“老劉,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報警,讓他們去查個徹底。”她沒多少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