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滿懷,蝴蝶飛舞,寧靜的天空充滿海洋藍的朝氣,象徵幸福的青鳥停在成熟蘋果樹上。
因她急迫的叫喚,青綠色的鳥兒抬頭一望,翅膀一揚,落地化為一個頭上紮了兩個小髻,一身湖綠色古裝,腳上穿著繡花鞋,宛如古代婢女,卑躬曲膝的低喚一旁闔眼假寐的美麗鳳蝶。
“小姐,醒醒,翩翩似乎有事找你。”那孩子的喳呼聲可真宏亮。
“唔,翩翩回來了?”
紫色斑紋閃動著明亮的光澤,較一般琉璃鳳蝶大上十倍的豔色蝶影灑下幾許奪目鱗粉,金光燦燦的光環中,一位絕色的女子慵懶地伸伸腰,雙足踩地的起身。
那雙比晨霧還迷離的眼眸含著笑意,勾起的菱形唇有著難以形容的風情,一顰一笑皆是美的化身,彷彿春風拂過湖面,溫暖人心。
“大概又放假了吧!只要一聽見她的聲音,就知道咱們谷裡難以清靜。”她永遠也學不會什麼叫輕聲細語,毛毛躁躁,像一頭初生的小獸。
“大一還大二,我記得她剛考上北部大學沒多久。”好快,昔日學步走的娃兒已經能夠獨立了。
有些欣慰,也有些感慨,歲月的流逝比想像快,轉眼又是二十寒暑,自己的千年大劫即將逼近。
“大三了,還有一年就畢業。”希望翩翩能發揮所長,別賴在紫蝶幽谷,否則她又不得安寧了。
幼時的她簡直是一場災難,見著有趣的事物便抓來玩一玩,完全不管後果的沉浸自己的遊樂世界。
有一年還差點造成森林大火,滿谷的花草幾乎付之一炬,休養半年才恢復原先景況,不少小蝶兒因為糧食短缺而熬不過寒冬。
情況直到她上小學才稍微有改善,不再拔蝴蝶翅膀當收藏品,而且懂得萬物皆有靈性,不可隨意傷害的道理。
不過真正的解脫是她上高中住校以後,繁重的課業壓力使得她無法常常回谷,谷中的姐妹們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在靈地修行。
“喔,二十一了吧!”正是她那不知人心險惡的母狼母親與自己相遇的年紀。
“是呀!可是還莽莽撞撞的,真叫人為她操心。”瞻前不顧後的衝動個性真該改一改。
剛一說完,做男孩打扮的女孩絆到樹藤,跌了一跤,滿臉的花粉令主僕兩人發出悅耳的輕笑聲。
“蝶姨、翠羽姑姑,你們心腸好狠喔,看到人家跌倒也不來扶一把,盡會笑話。”拍拍弄髒的膝蓋,太陽一般亮眼的笑臉多了一絲怨懟。
剛滿二十一歲的胡翩翩是T大法律系三年級的學生,精通劍道、空手道和古老武術,同時也是辯論社社長,是校園十大風雲人物之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她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愛打抱不平,不管對或錯,只要強欺弱,多數對少數,她就一定要插上一手,把心目中認定的壞人打得落花流水。
有一回,她就這麼給請到警局,差點扣上妨礙公務、毆打警務人員的罪名,因為她“見義勇為”地幫兩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打退一群拿槍的“歹徒”。
事後證明她錯得離譜,歹徒是縣分局的便衣刑警,而無辜的高中生則是販賣搖頭丸的藥頭,有傷害、強暴的前科,而且還用藥物控制七、八名未成年少女賣淫。
幸好她的“義行”行之多年,分局裡的大部份警員都認識她,網開一面僅給予口頭告誡。
“你像火車頭一樣的衝過來,我們哪來得及扶你。”可憐的是那些被她壓壞的野花,連哭都哭不出來。
“你們有法術耶!隨便動動手指頭就成了。”可是她們小氣得很,從不肯傳授法術給她,讓她也能神氣的呼風喚雨,將別人要得團團轉。
“我這點小本事難登大雅之堂,真正厲害的是小姐。”青鳥精翠羽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