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

“呵呵，徒兒這麼快就突破劍師了，為師很是高興！”

還沒放鬆的蕭笑笑頓時身體一僵，因為那聲音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的師傅！

眼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挺拔地站在蕭笑笑的面前。

他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那麼和藹，那皺紋依舊掛滿他的臉上。

“師……師傅，是你嗎？”頓時，蕭笑笑的眼眶不覺間模糊了，早在十幾年前就消失的了，那時候的蕭笑笑不過十出頭歲。

是他帶著蕭笑笑進入武極宮的，也是他帶著蕭笑笑拿劍讓她斬斷塵事，踏入劍道的。

“傻徒兒，這麼久不見，就不記得為師了？”老人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嘴角都往後裂開！

蕭笑笑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這是鏡中人模仿的師傅。

蕭笑笑眼含著淚，手持長劍。

“再見了，師傅！”劍刃劃過之處，竟是一道劍意。

“用你教我的劍意，斬斷過去！”

蕭笑笑耳邊還回響著師傅以前對她說過的話。

“笑笑啊，踏入劍道一定要先斬斷過往，不要讓過往成為你的劍魔。

去吧，將你的塵事斬斷！”

那一夜，年幼的蕭笑笑一劍便殺死了販賣自己的男人。

而現在，蕭笑笑也要斷了之前的事！

“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兒，你就是這麼報答師傅的嗎？”那個鏡中人裂開嘴唇說道，眼睛迸射出憤怒的光澤。

擋下蕭笑笑的一擊，鏡中人開始退後，保持著距離。

“聒噪！”蕭笑笑的臉已經變得冷峻起來，眼眸中的殺意不斷。

劍氣不斷往鏡中人而去。

劍意越發濃郁。

隨著蕭笑笑的招式越發精進，鏡中人開始無法再眼前之人有任何牽制。

鏡中世界，那是以殺戮而成的，可殺不得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過去的自己。

之前他們第一次所見，那是第一個自己，到了後面，那是不同的自己，也是不同的其他人。

到了現在，那是自己最大的心結，也是對於過去而言存在最大的障礙。

跨越者獲得新生，被阻攔者只能困其世界無法自拔。

只是現在的蕭笑笑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剛好在蕭笑笑突破至劍師，鏡中人已經無法再將她滯留在原地。

裴如玉也是如此，只不過他被困的原因是他的母親，對面就是他的母親！

手中的刀不覺間掉落下來。

“玉兒，你瘦了！”

一位年老的婦人正在步履蹣跚地走到裴如玉面前，此刻的裴如玉已經是面帶淚花。

那是他的母親，去世多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