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阮雲清當即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他打算要走的時候,楊辰突然平靜的說道:“阮師姐,你這是去哪裡呀?”
看到阮雲清二話不說的就要走,楊辰嘴角揚起。
這阮雲清倒是聰明,知道現在是走為上策。
不過走……
走得掉嗎?
阮雲清身軀劇烈的顫抖,脖頸僵硬的轉過腦袋,笑容發苦的道:“楊辰師弟,您這是……”
“阮師姐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楊辰不急不躁的說道。“當時您在我這茶水裡放下香眠蠱蟲,也得虧師弟我多一個心眼,否則的話,我現在恐怕就真應了秦雲道的話,已前途盡斷了吧。”
聽到這話時,一旁的木白生眯了眯眼睛,目光放在了阮雲清身上。他本來還在好奇楊辰針對一個普通的門人弟子是為何,現在一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讓他苦笑不已的是,這秦雲道和阮雲清還要和楊辰鬥呢?
楊辰早就將一切算好了,看的明明白白,等著兩人這條蛇出洞呢。
一出洞,就是這兩條蛇的死期。
阮雲清本來還想偽裝一下,看看楊辰是不是沒有真的發現他,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的十分離譜,楊辰既然喊出了她的名字,又怎麼可能沒發現她呢?
阮雲清多少還不算笨到了家,再聽到楊辰這話時,便是瞬間跪倒在地,哭的梨花帶雨的,悽慘無比,彷彿是遭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楊辰師弟,我都是一事鬼迷心竅啊,其實都是秦雲道逼的我,都是秦雲道逼我這麼做的啊,我是無辜的,我是無心的。”阮雲清揉著眼淚,哭哭啼啼的,那模樣之可憐,還真是著實惹人憐愛,甚至讓人覺得這女人說的是真的。
但很可惜。
楊辰對阮雲清太瞭解了,瞭解到什麼程度?
他很清楚這阮雲清的偽裝本事簡直是爐火純青,有那麼幾次差點連他都被這阮雲清矇混過去了。
現在這阮雲清一身偽裝的本事施展開來,確實很讓人容易相信她說的是真的,甚至一旁的那些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胡老宅心仁厚,忍不住說道:“少門主,這阮雲清我也是熟悉的,她為人心善,低調,樸素,幾乎很少惹是生非。或許她真的是在秦雲道的事情上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倒不如聽起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好。”
“胡老既然如此說,何不用神魂震住她,然後看看她的真話是如何呢?”楊辰笑眯眯的,看得出來,胡老是看到阮雲清偽裝的模樣而心軟了。
別人或許會被阮雲清的假惺惺給矇騙了,他楊辰不會。
胡老被楊辰這麼一說,微微一怔,隨即苦澀的笑道:“也好!”
下一刻,他神魂探出,不等那阮雲清說話,便是包裹住阮雲清的靈魂,以強橫的武道修為對阮雲清進行壓制。使得阮雲清喪失了對靈魂的完美控制權,站在那裡,已然完完全全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楊辰開口說道:“阮雲清,我問你,你和秦雲道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早在七八年前,就勾引了秦雲道。那個時候的秦雲道還只是一個心智尚且不成熟的少年而已,輕而易舉的便被我****蠱惑,玩弄於鼓掌之中。”阮雲清冷冷的說道,言語裡盡顯驕傲自豪,似乎對自己的傑作成果十分滿意。
隨即,阮雲清舔了舔嘴唇:“我很清楚這秦雲道是木白生眼中的香餑餑,所以趁著其年幼時對其進行調教,這秦雲道腦袋瓜不太靈光,這加上我調教的用心。不過一年的工夫,他便是完完全全聽命於我,對我的話唯命是從!”
“我覺得他太不喜歡爭權奪勢了,以木白生對他的特殊照顧。他若要爭,誰能爭得過他?果然,他聽了我的話,爭奪門內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