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向蕭正毅看去,蕭正毅一身冷汗,急忙出班跪倒:「皇上,康明王也是近期才得開釋,他確曾託人聯絡,想與臣相見,主要是想將當初臣子夢時與王爺在京一起置的產業,轉交於臣。臣當即表示孽子的財產一個也不要。康明王託人說了幾次,看臣一直不回復,才有這封信。臣看了,並沒有回,記得將信收起了,卻不知為何在鎮國公手裡。
孟定國心想,這個康明王,做事就是半點不牢靠,這不是害了兒子,又來害老子!皇上看著蕭正毅,既不再追問,也不再責問,更不讓他起來。蕭正毅腦門也是黃豆大的汗珠滾滾,心想如果二次出事,自己一家就徹底完了,可惜女兒都馬上要成婚了,本來可以有個安穩的晚年,現在竟然又遇到這種事情!他現在已經胸無大志,滿腦子只是亂想。
沈赫昌冷笑一聲:「蕭大人,你編得倒圓,將自己推得一乾二淨,本爵且問你,那之前收益,指的是什麼?是不是除了起掉的那座兵器庫,還有其他的,並且已經交易獲利?」
孟定國一聲不吭,心想這個事情,最好讓康明王來解釋最好了,那也是個能講歪理的,正好跟沈赫昌互掐一下,可惜他今天不在。
皇上心說老丈人啊,我對你加官晉爵,調防肥得流油的好地方,你竟然不知死處處與我做對!看到蕭正毅還跪在那裡,便道:「蕭卿起來,朕馬上召康明王過來,有詔要下。」蕭正毅站起來,退回班內,心裡緊張,腳步竟有些趔趄。
皇上對沈赫昌道:「國丈,查無實據的事情,就不要在朝堂上做證供了。朕倒是有一事不明白,這封信國丈從何而來?」
沈赫昌也愣了,他自然不能說自己對朝中敵對大臣都在監視,然後用其他手段再得到證據。但他腦子轉得快,馬上就說:「此信是蕭正毅退回給康明王的路上,被我在京的手下所得。」
蕭正毅一聽,恐懼之中又十分氣憤,分明這封信是在自己家中丟失,他又欲站出來申辯,皇上卻制止住了他:「蕭卿回班,什麼都不用說了,朕自有裁決。」
皇上對沈赫昌道:「國丈這次私自進京,朕就先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查無實據,也就不要拿一封語焉不詳的信來說事了。康明王已到殿外,朕讓他進殿,自會給你個交待。」
此時沈赫昌自己也在琢磨,這次無詔上京,又在朝堂質問皇上,若皇上不追究,此行目的也就達到了,皇上以後也必不敢重用蕭正毅和康明王,孟定國便算折了一隻翅膀。
果然皇上將康明王叫進來,將那封信的來龍去脈告訴他。
康明王果然脾氣也不比沈赫昌小,一聽沈赫昌竟然敢劫奪自己的親筆信,還來皇上這裡惡人先告狀,不禁駁然大怒:「國丈果然不僅急著來京,還急著歪曲事實,之所以出兵器庫這件事,正是臣弟之前就與蕭夢時有生意往來。他既身死,我們的事情皇上清楚查過的。之前蕭夢時的一些在京產業,蕭大人從未提過,自臣弟又復王號之後,將這些產業清理了一下,一直想交還蕭大人,無奈他就是不要,也不肯見臣弟。臣弟才寫了那封信,但並未收到回復。」
皇上對康明王斥道:「隆琪,你做事一向莽撞,今天國丈對你犯下這麼大錯還能復王號很不滿意,朕也有意懲罰你。」
皇上有意挑撥,康明王脾氣也暴烈,聞聽怒道:「既然被狗咬,還有什麼可說的,皇兄隨便處置好了!」
沈赫昌一聽也大怒,正要跳起來,皇上制止了他,道:「國丈不要激動,朕現在就給國丈一個公道。隆琪,你天天養在京城不做事,也不是皇子親王應該做的,朕就將西陲作為你的封地,你即日去上任。」
眾大臣都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平時荒唐的皇上真不能小看,竟有這樣的大手筆。
「但是,」皇上轉個口氣:「望珠和慶回,就留在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