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可是聽國舅這意思,莫非錦衣衛要捧自己做南少林方丈兼掌門人?若是能到那個位置,一年少說也是上千兩的私人進項,那佃戶家的閨女媳婦,自己不是想騎誰就騎誰?根本就用不著再去那清樓裡拯救失卒女,一想到這一點,他便連那點不滿也都煙消雲散。忙磕頭道:“全靠國舅栽培!”
鄭國寶吩咐人給圓通備了幾十兩碎銀子路費,幾條狗腿當做乾糧,外加一面力士腰牌。告訴他餘滄海已經離開衡山,讓他自去尋找。曲非煙道:“姐夫姐夫,你要那光頭做手下,為什麼還要嚇唬他?”
鄭國寶笑道:“非煙,自來升米恩,鬥米仇。我若是一味的說好話,送禮給錢,那和尚拿了路費還想要賠償,拿了賠償還想要孝敬。人心不足蛇吞象,對付這種人,就得先把他收拾一頓,再給個甜棗,他也就得跟著你賣命了。這人現在你別看沒用,但好歹也是南少林方丈的愛徒,將來未必便沒有用處。”
曲非煙見他那副神氣模樣,拍手道:“姐夫果然聰明,真不愧是秀才出身。只是不知道,你與姐姐家算的上是升米,還是鬥米?”
鄭國寶被這一問,頓時問沒了詞。他這段時間在劉家扮演的是土地公公一般的角色,有求必應,無有不從。這周夫人,似乎胃口也確實越來越大了,難道這農夫與金魚的故事,要在明朝上演?曲非煙在一旁棺材敲釘道:“我爹當初說過,周嬸嬸不像劉叔叔,那可不是省油的燈。這回啊,有的你好受。”
鄭國寶見她那副得意的模樣,怒道:“臭丫頭片子,不給你點厲害,還以為姐夫好欺負了!走,跟我看大象去!”曲非煙壓根就不怕他,做了個鬼臉,撒腿就跑。
劉宅之內,劉菁的臉漲的通紅,與母親大聲爭吵著。“這可不成!我拿非煙當親妹子看待,您……您怎麼說讓她給國寶做通房。她才那麼大一點,還是個孩子呢。”
周夫人滿不在乎道:“什麼孩子?她都十四了,都能生孩子了。當初我是想把她養在咱家,當童養媳,以後給芹兒做個妾室。可是如今麼,這事便不能這麼做了。曲洋那混帳東西,拐走了你爹,害得咱一家不能團聚,我難道還要白養他的閨女,天下間哪有這種道理?”
劉菁道:“娘,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和國寶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們再在裡面一攪和……”
周氏夫人道:“丫頭,你是我親生的,我難道不疼你?可是你得明白,咱家現在只能指望著國舅,你爹下落不知,你兩個兄弟又都不成話。你又是做妾,不是做妻,不趁著現在他在衡山多要點,將來再想要,可就來不及了,難道咱家還要到京師去找他要東西麼?不管怎麼樣,你兩個兄弟一人一個舉人功名,這事必須著落在他身上。還有這妾通買賣,他怎麼也得拿份聘禮出來。何況想當初,你要是想嫁人,有的是好人家,還不是都怪他,欺負了你。讓你想嫁人也嫁不了,就衝他當年做的那個孽,他就得補償你。”
劉菁急道:“娘,你說的都是什麼啊?我當時要是不願意,早把他打趴下了。那事本就是我心甘情願的,他富貴了不忘舊情,我就很感激了,至於他是國舅還是個老百姓,我就沒往心裡去。你們這樣,弄的好象要賣閨女似的,我心裡可不痛快。”
周夫人見愛女翻臉,只得又軟語哀告道:“我的好姑奶奶,你也得體諒孃的難處。你爹一走了之,扔在這一大家子,千斤重擔都在我身上,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有什麼辦法?以後離了你爹,咱家的人手不整,這印子錢就不大好放。以前放出去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收回來。還有這地租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