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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寺內名聲大的很,一道五香狗肉能讓神仙跳牆,在美食的引誘下,這些僧人戰力飆升,個個以一當十。

更何況這一耽擱,撫標營人馬開始整隊,夜戰之中火器不那麼好用。當兵的手中舉的都是丈二開外的長槍,這兵刃一旦列成了陣勢,人如牆進。靠著江湖人手裡的短兵,還真難討去便宜。

那些來架票的各路鎮嵩軍大架杆,見行動不利,當即發揚了趟將的光榮傳統,不聲不響的向事先選好的隱藏點撤退。雖然人數多達數百,但整齊如一,行動迅速,聲息皆無。充分體現了趟將們善打夜戰,機動靈活,撤退轉進其疾如風,迂迴包抄其徐如林,燒殺搶掠侵略如火,友軍遇難不動如山的特點。

只可憐了胡云翼,苗振邦二人,他們與那些僧兵交戰,本是個平手局面,一時間難分上下。可是官兵一加入,頓時就成了熱刀切黃油。選鋒隊員的個人武藝雖然不錯,但是根本無法應對這種兵團作戰。十幾條長槍刺過來,任你是什麼刀法也全沒用,一個遮攔不住,就被紮成刺蝟。

而且楊一魁的標營戰力不弱,行動上頗有章法,幾面合圍。列陣而前,當官的高聲吆喝道:“大家殺了刺客,人人有賞。奪級亂陣,殺無赦!”眼看著那些關中豪傑們,不是被長槍刺死,就是受傷被擒拿,眨眼間損失了三分之一有餘。

胡云翼承擔這先鋒任務,也有為了計劃成功,不惜犧牲的覺悟,但是犧牲的要有價值才行。像這種和官兵拼消耗的事,屬於典型的賠本生意,他可萬不想做。苗振邦道:“胡哥,走吧。若是待會大兵上來,怕是更走不了了。”

胡云翼道:“那咱的人怎麼辦,這可是幾十號兄弟,難道都扔在這?再說,還有一路打援的人馬,與咱們配合,咱一走,可就把他們坑了。那帶隊的可是田老三的親孃舅啊。”

苗振邦也知道,田一飛父母早亡,是他孃舅把他拉扯長大。乃至這個天龍門,也是他孃舅幫他操持,如果把他孃舅給扔了,這事實在是說不出口。說不定日後四兄弟,還會生什麼齟齬,而且這兩路人馬,可都是自己兄弟的核心部隊,是發家的本錢。如果都扔在這裡,自己的實力怕是要削弱三成以上,但問題是眼下再考慮這些,慢說田一飛的孃舅,就是自己都要走不了了。他只得一拉胡云翼道:“什麼時候了,哪顧的上這許多?快走!”

胡云翼想走的話,此時倒還真沒幾人攔的住。只見他收了鋼刀,摘弓抽箭,一口氣連發了十幾支箭,闖出個缺口,與苗振邦二人一前一後,向城門方向跑去。那些隨從刀客,可就沒有這份本事,只得潑了命的與官兵撕殺纏鬥。那些僧兵見胡、苗二人身手不弱,又不想折損實力,便也採取觀望態度,任由二人突圍。

在這館驛附近,有一棟二層酒樓,到了這個時辰早已經關門落幌,不再營業。二樓鄰街的窗前,任盈盈手握鴛鴦雙劍的劍柄,幾欲躍窗而出,到下面撕殺個痛快。多虧身後的藍鳳凰,死死拉住她的胳膊,“聖姑!官兵雲集,現在我們出去,就是送死。像姓胡的那等小人,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先要保重自身,一會官兵就要搜查,咱們還是先躲避躲避再說。”

原本任盈盈帶著藍鳳凰前來偷窺鄭國寶,迎接國舅指導工作的隊伍何等龐大,她們兩人混在人群裡,也沒人注意。任盈盈一見那位年少英俊,衣著光鮮前護後擁的國舅,兩廂比較,頓時覺得之前那位胡大俠,土裡土氣,從頭到腳一股土鱉氣息,怎麼配的上自己?自己又是怎麼想的,會喜歡上那個土頭土腦的傢伙?還幸虧藍鳳凰及時回來,否則自己選錯了人,可就沒處後悔了。

尤其再看河南巡撫、唐王千歲等人如供祖宗一樣捧著這位國舅,再想想自己過的日子,更恨不得馬上就做了國舅夫人,從此就再也不怕官兵臨檢,也不必沒事就與名門正派的人比賽馬拉松。

只不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