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兵血吃空額,支援黃伯流的人,便漸漸多了。
方才拆黃伯流臺的人,此時又開口道:“不必說這沒用的。國舅有餉,有委任狀不假,但是也不能說就一定能統帥群雄。依我看不如這樣,國舅先在這休息一晚,我們連夜在這築起一座高臺。明日咱們一人一票,票選盟主。誰當了盟主的。就登臺受我們群雄一拜,從此以後。他指哪我們就打哪,絕不含糊。”
黃伯流這時認出來人身份,破口罵道:“蘇花子!你這是要瘋啊,國舅當盟主,你還有意見?你個丐幫的河南團頭,怎麼混到我們五霸岡來了?各位同道,可不能被這種小人,混到我們純潔的綠林隊伍裡來啊。咱們聯起手來,先剁了他再說!”
那蘇花子名叫蘇千頃。家裡本是開解庫的出身,又開糧行,現為丐幫河南團頭兼丐意代表兼八袋長老兼常務副幫主,人送綽號銅獅子,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見黃伯流相逼,也不示弱“姓黃的,你少要拿話來嚇唬人!老子是丐幫的常務副幫主,論江湖地位,比你還要高些。再說。如今老子的河南保境安民軍,手上可有一千八百兒郎,那是一等一的大山頭,你們有什麼資格驅逐我?”
諸百藥怒斥道:“好不要臉!你那是把連老帶少的花子都算進去的兵數。實兵哪有這許多?難道連不成丁的孩子,還有癱子、斷胳膊的都算戰兵?”
“諸頭目,你這就不對了。當年那位惡貫滿盈段王爺。難道不是癱子?飛石屠龍楊大俠,難道不是斷胳膊的?他們如何算不得戰兵?還有我丐幫當年史幫主。癱了以後,照樣打的少林的禿頭吐血。有什麼不行?”
這些丐幫的團頭,大多都有在總舵競選幫主的經歷。這種經歷於實際事務上沒什麼幫助,但是都積累了豐富的煽風點火,打嘴炮罵架,乃至拆臺搞破壞的經驗。打嘴炮,兩個諸百藥也不是一個蘇千頃的對手。
尤其蘇千頃是在總舵受過先進教導的,說起海外之事口若懸河。“你們知道麼,現在泰西那邊,都搞一人票,票選大當家的知道麼?你們說沒聽說過?沒聽說過就對了,你們又沒去過泰西,你們上哪知道去。這還是我們丐幫當初的老幫主有眼光,代代派人到泰西國子監留學,才學來的先進經驗。這叫順者昌來逆者亡,凡是拒絕自有敏豬的,將來都要掛大樹!”
泰西二字大有威力,畢竟認為泰西月亮圓,水甜,空氣好的人大有人在。雖然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沒去過泰西,但不妨礙他們把泰西當做燈塔,指引人生的方向。當時就有人附和,只見一個胸口凸出有如一鼓的漢子,聲音最是洪亮“不錯,既然泰西之地,有此風俗,我們也該以此選帥才對。否則的話,就是與萬千豪傑作對,註定不能長久。”
此公相貌古怪,黃伯流見多識廣,若是河南綠林裡有這麼個人物,他怎麼也該記得。看此人如此面生,心中生疑,開口問道:“你是哪一路的人馬?報上名來。”
那人嗓門大的出奇,“我乃寶豐熊耳自立軍總兵,易國梓是也!手上也有三百兒郎,我的一票,得按兩票算才行。”
黃伯流怒罵“孃的!你當我不知道是怎的,熊耳寶豐自立軍不是少林的分支麼?你既然名字裡帶個國字,定然是少林二代俗家弟子,你怎麼混進來的?大家先剁了他再說。”
易國梓面無懼色,“你別管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只需要知道,我手上有三百兒郎即可。他們可是少林寺訓出來的精兵,擅長對付鬧佃的泥腿子,當初曾經打散過千人的護地鬧佃民團。這戰鬥力,你們誰敢小看?我憑什麼不能算兩票?不單是我,我師兄辛國樑,師侄通覺,他們都在。還有崑崙派譚迪人譚大俠也在,我們憑什麼不能出席會議?你們不能關起門來搞獨立王國,那樣的結果是不具備公信力的知道麼?”
黃伯流這乾草莽的確缺乏做事的才幹,整個五霸岡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