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竄而走。
彭剛不加理睬,如影附寶刀再揮。
兩個人截出,其中之一是那位中年文士,奮勇搶救南天君,已看出南天君接不下這一刀。
刀光一轉,眩光刺目生花,兩條手臂連劍飛起,中年文士與另一名中年人,斜摔出丈外,撞中樹幹枝葉搖搖,反彈倒底,立即昏了。
“我有話說,住手!”南天君再退厲叫。
電劍飛虹緊隨在彭剛身後,雙手左右一分,星芒破空而飛,兩把飛虹針逼退其他想妄動的人。
“混蛋!你還想分辨?”彭剛收招止步,刀勢仍籠罩住臉色灰改的南天君。
“我沒打算分辯,我不是沒有擔當的人。”
“你打算說什麼?用花言巧語掩飾你的罪行?”
“那晚行刺李知縣,事實是我失敗了,為了殺人滅口,我沒趕上襲擊官署。”
“你想推卸主謀的責任?的罪行推給你的女兒?”
“胡說八道!”
“不是嗎?”
“行刺失敗李知縣仍然健在。”
“你的女兒傷了他,他即使不受傷,你也休想脫罪,已犯與末遂犯罪相同。”
“不管怎樣,李知縣健在是事實。我保證打消北進的大計。今後我的人足不出揚州甘泉以北,我南天君在世一天,我的人一天不北進一步。如果你不肯罷手,我南天君親率數千弟兄,和你誓不兩立,橫掃這條河水。”
揚州府城附廊有兩縣,東南是江都縣,西北是甘泉縣。
甘泉與高郵州接壤,高郵是揚州府的府屬州。
“彭兄,得饒人處且饒人。”
鐵掌追魂苦著臉說:“咱們認錯,幸而李知縣仍然建在,敝長上已保證今後不向北進一步,你老兄總該留一條路給咱們走。老實說,咱們有數千個亡命,雖然奈何不了你,但湧至淮安一帶殺人放火,做下幾十件大案,你能保全得了李知縣嗎?殺死一二十個人,他就得丟掉烏紗帽。而且,你也不可能永遠做他的保護神。”
“唔!你這混蛋的話不無道理。”彭剛口氣一軟。
南天君和鐵掌追魂的話,擊中他的要害。
不錯,他不可能永遠做李知縣的保護神。
不要說幾千個亡命北上鬧事,派幾十個亡命,在清河縣殺人放火,幹出幾件大案,李知縣的烏紗帽定會被摘掉撤職查辦。
殘殺幾十個無辜.在這些黑道亡命來說,根本就毫無愧色,包娟包賭販賣人口,哪一件不是喪心病狂的勾當?
更不必說逼撞騙謀財害命了。
“本來就有道理。”鐵掌追魂輕咳了一聲:“眼前就有個難解的題,敝長就解不了。”
“你想說什麼難題?”
“敝長上保證咱們的人,今後足跡不出甘泉。”
“姑且相信你們的保證。”
“鳳姑娘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她不是南天君的女兒?”
“有許多名聞天下的人。連兒子都不願克紹箕裘。以免在上一代的名聲重壓下抬不起頭來。所以寧可自立門戶另創基業,鳳姑娘一向獨來獨往,咱們的弟兄不受她管束,她也不過問咱們的行事,她有她的打算。”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說,她不是咱們的人。她如果北上,與敝長無關,你當然不肯承認,你會咬定敝長上缺乏誠意,就算你加緊煎迫,敝長上也無法解決難題。”
“她來和我當面說個一清二楚。”
“她已經不在了。”鐵掌追魂雙手一攤。
“她先逃回南京去了?”
“這個……”
“說!”
“我……”鐵掌追魂轉首向南天君,投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