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封凌說的“不用”,是不用什麼。
一邊又在想,封凌是不是故意用那次他給他擦嘴角,他把封凌手指蹭到唇縫的方法,讓他的手指滑進了他的人魚線裡。
“寶貝。”
沈淮沒受傷的左胳膊被緊緊抓住,一道低啞,微喘的聲音響在沈淮耳邊。
不用用他手下的地方發聲,封凌天生嗓音,又有壓抑了一晚上的慾念,可以輕鬆把這句話臺詞說出來。
沈淮的耳朵抖了一下,絲絲麻意從耳朵衝到了他脊背上。
他微微挺直脊背,用力抿了下唇。
封凌盯著他玉白的耳朵,長眸漆黑。
他不用學沈淮教他的技巧來發揮,甚至還要微微壓抑,以免嚇到他。
“這樣可以嗎?”封凌對上沈淮的眼睛,問他。
沈淮看著他明亮又幽深的眼睛幾秒,啟唇說:“不錯。”
他垂下睫毛,重新看向劇本,手指從封凌腹部重新移到劇本上,向下滑,“繼續。”
“沈老師,要開始拍了!”
不遠處有人喊沈淮。
“那我先去拍上午的戲。”沈淮說:“這樣也好,要是練習太多,會影響白天的戲。”
封凌低頭看向他手指指出的那句臺詞,非常認同他的話。
即便沈淮沒說那句臺詞,封凌腦海裡也開始想沈淮說這句話的樣子,第一場戲還是被影響了,再次被導演數落。
中午吃飯時,有工作人員叫沈淮:“沈老師,我們先試一下手好不好綁?”
原本不用試,可沈淮胳膊受傷了,工作人員不確定沈淮的胳膊能不能抬,為萬無一失先請他去試一下,好及時調整。
沈淮:“好。”
他跟著工作員人去房間試了。
封凌的飯吃不去了。
猶豫一分鐘,他把盒飯推到一邊,手插在褲兜裡,無所事事地向房間走。
沒走幾步,對上小製片人衛黛一言難盡的神情。
他停了幾步,繼續若無其事地向房間走。
房間裡沈淮已經躺到了床上。
他的骨折發生在手肘處,連著肩膀的地方主要是撞出的外傷,慢慢地可以把手舉到頭頂。
他穿著一身素衣,黑髮四散在床上,纖長白透的手被血紅的綢帶捆住。
封凌進去時,他正側頭對導演說話,頭髮滑下,露出漂亮的鹿耳,修長的脖頸。
“林導,那裡,我要哭嗎?”
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