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淡淡的笑意掩不住眸底的冷色,道:“如陌這點心自是比不了王宮裡的,因為,宮裡的點心不止味道好,還能要了人的命。”
南宮傲與眉妃皆一愣,南宮傲臉色愈發的難看,他並不是不知,只是那女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拒不承認,還無視他的警告。他若拿出證據,便必須得懲辦她,可如今的形式內憂外患不容他如此做。只好從御膳房著手,而那女人見沒機會下手,便僱了殺手,這一來他反倒是不擔心了,以如陌的武功定不會有差錯。
這些事情在後宮已是人盡皆知,眉妃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見氣氛有些僵硬,便笑道:“王上,您嚐嚐吧,這味道真的很好呢。”說著便捻了一塊送到南宮傲的唇邊,南宮傲正待拒絕,卻被充盈鼻尖誘人的香甜之氣吸引,不自覺的張口咬了下去,頓時,整個人怔住。
這味道……香滑的口感,甜而不膩,酥脆表皮下的鬆軟,帶著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輕鹹,薄荷的清涼之氣縈繞著舌尖,在這炎炎夏日,彷彿注入心底的清甜。他不敢置信地將眉妃手中被他咬剩的一半快速放進了口中,唯恐被人搶走了一般,再細細的咀嚼。他眉間皺起再舒展開來,那樣熟悉的味道,喚起了隱藏在心底多年的柔軟,盤中的點心不一樣的形狀,卻是如此相似的味道,獨特而讓人難以忘懷。
他嚯地站起,打翻了一旁的茶杯,水花飛濺,是地上星星點點的潮溼,玉杯落地,散開的碎片,仿如開敗的白蓮,南宮傲幾步並做一步,迅疾地來到如陌面前,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彷彿要捏碎似的,失了平常的冷靜,急切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意,問道:“這點心……是誰做的?”
第六十九章
如陌見他竟如此激動,有些詫異,似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迅速地抓也抓不住。細細審視著他帶著期盼而又緊張的複雜表情,微帶疑惑蹙眉道:“易語做的。”
南宮傲一怔,眸光遽然亮了起來,眼前浮現那個擅闖王宮的紫色身影,在得知如陌受傷昏迷後燃燒著憤怒的眸子,掩不住較好面容散發的明媚光彩,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完全怔住,那張印象中萬分熟悉的面孔令他毫無條件的應允了她們留在了王宮,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世,得到的訊息除了證明她是早已死去的一對貧農夫婦的女兒之外別無所獲,令他失望不已。如今,這相同味道的點心,卻振奮了他的心,連忙問道:“你可知她做這點心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如陌淡淡地掃了眼被他攢得生疼的肩膀,黛眉微蹙。南宮傲這才會意,連忙放鬆了力道,卻並未鬆開,只衝她歉意一笑。如陌道:“聽易語說,她七歲之前,沙仲常給她送去這種味道的點心,說是他母親為她做的,代表著她母親對她的愛和思念。沙仲失蹤後,她懷念傾注了母親對他的感情的點心,便照著記憶中的味道,嘗試著做了兩年才成功。“
南宮傲心底一震,邪美面容上的神色在欣喜與失落中變幻著,彷彿不敢相信般確認道:“這是……真的?”
如陌點頭的同時,心中的感覺也愈加的清晰起來,這點心是易語的母親獨有的味道,卻能令南宮傲如此激動,其中必有關聯。想起南宮曄曾說過他有一個妹妹,剛出生幾日便失了蹤,而辰王府密室中兩次見到沙仲時他的種種表現,他看易語的複雜眼神,溢於言表的疼愛之情,他口中痴喚的南宮曄母親的名字,語衣,語衣……易語……驀地心底一驚,難道易語是……她不禁心中暗沉,如果事情真如她所猜測的一般,那麼,她是該為易語高興還是該替她難過?
南宮傲浸染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並未注意到她的異樣,只忽然鬆開扶在她肩膀的手,轉頭對著院子裡大聲喚道:“西雷。”語氣中帶著急切的威嚴。話音剛落,屋子中央立刻閃現出那日軍營中橫刀怒喝的男子,正是南宮傲的貼身暗衛西雷。面部的剛硬線條帶著恭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