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發出的聲音都是冷清的,空蕩蕩的。
趙芸說:“你好。”聲音疏離而禮貌。
秦風對著電話嘆氣,像是從遙遠的地帶傳來。那個地帶帶著荒涼,帶著狼狽,帶著妥協,剛出口的話就帶著難以抑制的沙啞:“小芸……”
這是趙芸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若是曾經讓她自他口中聽到這個聲音肯定會覺著心疼,可是現在趙芸只迅速的打斷他:“秦先生的東西我不準備收,你讓她帶回去。”
不帶一點妥協的意味,像是發號施令,聽起來陌生而強硬。
事實上,秦風比莫妮卡說的更要繁忙,距離上次休息已經是52個小時之前了。他本來是剛躺上床休息的,但卻在剛剛要入睡時接到了陸彥的電話,他說凌煙和趙芸在一起。然後陸彥未等他的神志清醒就報上了一串的凌煙手機號。他按著發疼的腦袋快速的記下,又迅速的撥了過來。想過趙芸的態度會很強硬,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覺著有些接受不了。
秦風倚著床,輕合上眼睛,像是帶了很多的無奈,聲音輕的不真實:“小芸,給我些時間好嗎?”
趙芸幻想著那些牙尖嘴利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的反應,是不是應該冷哼或是嗤笑一聲,帶著刺耳的語調說“給你什麼時間?是打發你年輕的妻子還是健康的兒子”,或是低聲吼著“再也不要聯絡我出現在我的面前”,她預想了很多場景,直到秦風已經安靜的等她的回答有一兩分鐘時,趙芸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和預想的那樣不同,不同到自己都有了些不可避免的難過。
她說:“秦風,我和你已經無關,你的時間不需要我來給。”
是什麼讓他們走到這裡?
當趙芸結束通話電話,走出房間出現在凌煙面前時,凌煙只這樣的一個問句出現在眼前。陸彥對她說,芸姐愛了秦風很多年,甚至之前已經做好了辭掉工作、換身份為了他留在義大利的周全準備。一個女人那樣堅定的愛,讓他都覺著有些難以置信。
所以,是什麼讓他們走到這裡?
而現在,趙芸只是將電話還給她,沒有再看過她手中那個方方正正的紅色盒子一眼,疏離的說:“你先走吧,我要去訓練新兵。”
凌煙想要將手裡的東西再次遞過去,趙芸只是擦過了她的身體徑自向下走去。好像剛剛秦風的那個電話完全沒有發生過。
凌煙低頭對著這個燙手的山芋發呆,恨死陸彥不打一聲招呼就扔給她這麼難辦的一件事情了。想起她第一次見趙芸的時候,大約是一年前,是她失魂落魄的參加陸彥的婚禮時,那個混蛋用和別人的婚禮逼她就範。她就在無意識下撞到了同樣去參加婚禮的趙芸的車。
那時候的趙芸穿了件藍色的晚禮服,不像現在這樣穿著正裝軍裝,藍色的短款禮服將她襯得凹凸有致,後面V字露背,眼裡帶著藍色美瞳,即使被凌煙撞了車,也只是凌威不亂的下車來面無表情的問:“小姐有駕照嗎?你都不知道紅燈停綠燈行的嗎?”
那是趙芸和凌煙的初見,那時候的凌煙就覺著這女人真冷,冰山一樣,見到她已經撞碎了車窗還是執著的要駕照未有任何關心的話。
現在好像和那時候一樣,凌煙想著,趙芸一點都沒有變,冷傲,強硬,美麗。不,好像也有些不一樣,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可是也更多了些不容拒絕的強硬性。
凌煙依然在發呆,趙芸忽然自距離她下方的幾個臺階抬頭問她:“和我一起去練兵場吧?”
凌煙立馬收回了剛剛的想法,她沒有多了些不容拒絕的強硬性,是真的多了些人情味。
凌煙和她一同去了訓兵場時,才發現原來訓兵場這樣的大,周圍有很多的裝置,大多是訓練體能和靈活性的,有一些是訓練對快速解決突發性事件的反應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