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
“你怎麼來了,快快一起玩兩把。”歐陽磊這個會長當的還真盡心,在這邊縮了那麼久還沒有走,天天打橋牌也不嫌膩得慌。
當年他跟衚衕裡流著鼻涕的小朋友都能玩,現在天天都有各地來的高手陪伴,當然更是勁頭十足了。
整個俱樂部的花銷都是從他這裡走的。入會不但不用交會費,只要參加他組織的比賽,所有人都包路費和食宿,贏了還有獎金拿,這種事也就歐陽磊能幹的出來。
趙林床底下的錢都長毛了,但是論花錢的逍遙程度,還是遠遠比不上他的。
至少只付出不求回報的事情,趙林還幹不出來。
“有正事做了,玩完這一把去找我。”趙林看他玩的這麼樂呵,也不忍心打斷他,隨便交待了一句轉身就走。
他可沒有受虐的傾向,一會再被拉到牌桌上就不好了。
回到家裡本來想休息一下,結果進門就看到懷火吸著鼻涕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直咳嗽。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他生病,哪想到他這病來的這麼突然,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咳成了鬼。
“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趙林很是關心的離他十米遠,這才開口問道。
又流鼻涕又咳嗽,一看就是流感病毒造的孽,離的近了肯定會被傳染。
懷火拼命咳了兩下,然後啪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指著趙林道“你個逆徒離我這麼遠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捶捶背。”
趙林再往後退兩步,徹底離開那口痰的勢力範圍,然後才說道“去醫院吧,讓那裡的護士妹妹幫你捶多好,我這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怕把你給捶壞了。”
“逆徒!”懷火咳的說不出話來,拿手指著趙林罵道。
趙林繞到屋裡,上次去醫院做護齒的時候順來的口罩還有幾個,這玩意兒藥店都沒得賣,不提前備著,想用的時候找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走吧。”把懷火攙起來,趙林才發現這老頭兒居然這麼輕,拎在手裡輕飄飄的像個塑膠袋一樣。
“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呢,怎麼瘦成這樣?”
懷火咳的老臉通紅,憋了半天才黯然說道“老了。”
這傷感來的比感冒還突然,趙林還清楚的記得就是這個老傢伙,出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找十六房姨太太回來呢。
這才沒過兩年,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把他扔到車上,趙林彈射起步就朝醫院開去。到了他這個年紀,生次病就傷次元氣,想補都補不過來,還是早看早好。
懷火一邊咳一邊喘,好不容易才說出幾個字來“我不去醫院!”
“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小孩子脾氣,這可由不得你。”趙林頭也不回地說道。
“把我媳婦叫回來,抓副藥煎一下就好了。醫院都是消毒水味兒,我受不了那個。”懷火在後座上半躺著,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個時候才看出來,他也只是個普通的六十多歲老頭兒。
趙林懷疑道“行嗎?到醫院打一針好的更快。”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西醫都是和魔鬼做交易的,好那麼快身體更受不了,還是讓我慢慢養著吧。”懷火堅持道。
趙林倒是忘了他是個比自己還頑固的中華文明支持者,對西方的東西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這種虛幻的驕傲,和趙林經歷了新世紀才養出來的自豪感有所不同。他從不放過任何貶低西方文明的機會,頗有些自卑後的自傲那種感覺。
中華文明被蹂躪的太久,懷火生在那個時代,長在變革當中,對西方的那種牴觸情緒就算十個趙林綁起來也比不過他。
之前從國外吸收柔術的招式,那也是看在武林同宗的面子上才勉強接受的,後來被趙林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