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往下接話了。
午飯過後,他找到了侯三爺,說道:“乾爹,我想找您說點事。”
侯三爺正在安排下午彩排的事情呢,見著薛果找過來,他說道:“什麼事兒啊?你直接說吧。”
薛果也沒兜圈子:“今兒晚上我想說一單口。”
“你說單口?”侯三爺一愣。
石先生也沒走遠,就站在旁邊,聽見薛果的話,他也走過來了,問道:“好好的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說單口了?”
被兩人這樣審視著,薛果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要知道現在的薛果可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啊,可不是後來那個老油條的捧哏巨匠啊,他的臉皮可還沒練到不要臉的境界。
薛果的臉有些泛紅,他撓撓後腦勺說道:“就是……我就是想說了,所以……也趁著有這次機會是吧,那個那個東子那邊已經答應了。”
石先生皺皺眉,自己的徒弟自己最清楚,他道:“可你單口也說的不好啊。”
薛果被自己師父這麼誠懇的一句話弄得好受傷,他抓抓頭髮,無奈地說道:“不是師父,我這,我這我感覺我自己好像進步一些了,所以我想上臺驗證驗證。”
石先生狐疑地看著薛果,問道:“你該不會是見著人家何向東說單口,那觀眾反應好,你就也想說了吧?”
薛果急著解釋:“真不是,我又不是那麼沒溜兒的人。是,觀眾是很喜歡東子的單口,但這也不代表我就眼紅了啊,我只是單純地想多學一點本事,所以我才想上臺試試。”
“哦。”石先生點點頭,轉頭對侯三爺說道:“老侯,孩子想多學點本事,你看這……”
侯三爺斜斜地看著他,鼻腔裡面發出一聲冷哼聲,沒好氣說道:“天底下就屬你最精,質疑薛果是你,現在給孩子說話的也是你,然後還把責任弄我身上了?我要是不答應,就變成不讓孩子多學本事了啊?”
見小詭計被戳穿了,石先生一點不惱,他本來就長得極為憨厚朴實,現在憨憨地笑起來,顯得更加人畜無害了:“不是,老侯,這薛果也是你乾兒子,你這做長輩的總得給孩子一點機會不是,再說何向東那邊也沒意見啊。”
侯三爺憋不住笑了出來,無奈搖搖頭,用手指點點他們兩個,笑著罵道:“你少來這套,我不吃這套。”
石先生吃驚道:“噢喲,噢喲,這麼厲害啊。”
沒過一會兒,侯三爺繃不住了,揮揮手直接說道:“趕緊走,我這兒還忙著呢。”
薛果木訥地問道:“那我那單口?”
石先生推了他一把,略帶責怪道:“你這傻孩子,你乾爹沒拒絕就是答應了啊。”
“啊,真的啊,謝謝您吶。”薛果笑得都看不見眼睛了。
侯三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下午很快就過去了,節目也稍微過了一遍,放在最後的單口相聲沒彩排。
到了傍晚,大夥兒吃了晚飯,工地上也收工了,非常明亮的大燈照了起來,這本來是用在晚上開工的,現在正好用在晚會上面。
也挺熱鬧的,底下那些工人在空地上面站著坐著,很是隨意。來了工地了,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電視也沒得看,廣播也老是訊號不好,看點那種書吧,一腔烈火到時候燃起來沒地兒撒,更難受。
好不容易有場晚會看,他們別提有多興奮了,吃完晚飯,這些人就在旁邊的小河裡面洗了澡換上衣服早早的就過來等著看演出了,一個不落。
天剛剛黑了下來,大燈一開,瞧見人差不多了,這兒也就準備開演了。
這次沒帶主持人,也沒用別人,侯三爺就讓何向東當主持人了,也是給他一次鍛鍊的機會,有了主持人的經歷,他以後上了電視能更好地配合人家電視節目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