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姑奶奶還好,出嫁了難免被婆家嫌棄。睿兒就不一樣了,男孩子是要好好讀書,將來光耀門楣的,這個時代,不管賈薔思想有多先進,也改變不了世人對“士農工商”的等級觀念,說到底,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因此,啟蒙可以由袁子萱還有自己來,先生還是要好好選一個的。
笑兒與睿兒性子很不相同,睿兒小小年紀,已經學著小大人一般,很是沉穩了,笑兒雖說是個女孩子,卻成天跟個活猴一般,半刻不得安靜,見得賈薔進來,立刻丟開了筆,小臉上也被墨汁弄得黑一塊白一塊的,更別說衣服上了,她歡呼一聲,從椅子上跳下來:“爹爹!”
賈薔也是一笑,張開手臂,將笑兒抱了起來,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不好好寫字,又淘氣了!”
笑兒知道賈薔不會和她生氣,也只是吐吐舌頭,做個鬼臉,扁嘴道:“笑兒也很乖的,笑兒已經把今天的大字寫完了!”說著便掙扎著跳下去拿給賈薔看,賈薔翻開了一下笑兒寫的字,的確,以一個四歲孩子的水平來說,也是不錯了,反正,賈薔也不強求要自己這個女兒變成什麼才女,只要懂事,識大體,活潑一點也無妨。
這時,睿兒也放下了筆,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對著賈薔道:“孩兒給爹爹請安!”
賈薔點點頭,摸摸睿兒的頭,笑道:“不錯!”睿兒立刻裂開了嘴,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又回過神來,端出一副一本正經的小大人模樣:“爹爹謬讚了!”
賈薔和袁子萱被逗得差點大笑起來。
玩笑了一會,又一起用了晚飯,賈薔給兩個孩子講了一會兒故事,便讓他們跟著奶孃去休息了。
“對了,明日我可能要晚些回來,你和兩個孩子就不要等我回來吃飯了!”臨睡前,賈薔這才想起來,說道。
“怎麼了?”袁子萱已經有了困了,迷糊著問道。
“翰林院周大學士的家人今日上京帶了訊息過來,說是周大人的母親去了,周大人已經寫了摺子,請求丁憂,這兩天便要回鄉了,我們翰林院的人打算明日一起給周大人踐行!”賈薔說道。
袁子萱應聲道:“,知道了!”她素來不怎麼管賈薔官場的事情,也就不插口了。
賈薔也不以為意,這事情其實跟他關係不大,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起來,翰林院少了一個大學士,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畢竟大學士雖說品級不高,可是,也是內閣的成員之一,能夠影響到聖意的,因此,周大學士這麼一走,下面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就很多了。內閣的人都是翰林院出來的,少了一個大學士,人事上便會出現許多變化,不過,賈薔如今才二十出頭,已經是六品,起碼幾年裡是不會挪動了,再怎麼變,也輪不到他,自然也就不用操心了。
第二天,聖上準了周大學士的摺子,翰林院的人一起送走了周大學士之後,整個翰林院就熱鬧起來。
畢竟,雖說剛開始做庶吉士的年紀都不算大,沒有超過三十的,可是,有幾個人像賈薔一樣,十幾歲就入了翰林了呢?像賈薔這樣已經做了六品官的,更是年紀都不小的,遠的不說,就說和賈薔同一科的幾個同年,外放的外放,留在翰林院的,也還在七品,最多從六品上晃盪,而他們,起碼比賈薔大十歲。至於比賈薔起點還高一些的那一甲的三位,如今最高的,也不過和賈薔平級罷了,而他們中,最年輕的那位探花郎,也比賈薔大了十二歲。青春有限,時間不等人啊,這世界上,七老八十還能從布衣便宰相的,也不過是個姜太公而已,可人家姜太公是什麼人啊?打下了天下的人物,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翰林院再狂的人,也沒人敢說,自己能比的是姜太公!因此,想要上進,就得趁著自己還年輕!
不過,雖然賈薔覺得這事跟自己沒關係,可是,別人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