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無非是你一直都信任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

“我……”他的確想說這個，可是為什麼從她口中道出，卻是那麼荒謬？荒謬得連他自己都羞於複述。

彼時，會議室裡，他明確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並且趕她出去……

彼時，他讓員工將她的解僱信公然張貼……

彼時，所謂的“家宴”，他給她帶來了那樣的意外與難堪……

彼時，他與千落櫻走得那麼近……

彼時，她險些被侮辱，他卻不曾去看望她……

“那麼事實呢？葉清塵。事實是什麼？”她閉了閉眼睛，“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道貌岸然的人。”

道貌岸然。

在她眼裡，他已經差勁到這個地步了嗎？

抓住她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他隱忍而沉默，急切地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現在，或許不是一個解釋的好時候……”等到事情真相大白，他再解釋也不遲，效果也比現在乾巴巴地述說要好得多，只是他，等不及了。

“對，”洛翩硬生生扯出一個笑：“現在的確不是一個好時候。”

他剛剛吁了口氣，卻聽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用他從不曾聽過的，那樣彷彿是哀求又無比淡漠的聲調說——

“葉清塵，你知不知道？你的‘信任’只要早一點點，一點點就好，趕在今天之前，只要在釋出會之前……哪怕一秒鐘……”

她的手腕發了力，掙脫開來。

“你有沒有過，失望透頂的感覺？”

她走了。

只留下他一人滿目瘡痍，滿手殘缺，如同謝幕了卻不曾下場的木偶，呆愣可笑。

葉清塵，這是你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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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我釋出會開完了，你在忙什麼？”洛翩打電話給程曼曼問。

“……我跳槽了，就在今天。”

“啊？為什麼呀？”

“有人挖角唄，雖然是家小公司，但是我看得出，很有潛力！”程曼曼有些激動。

“哦~原來是這樣，”她嘿嘿笑了：“我相信這一定不是主要原因……”

“嘻嘻，工資高呀。”

“……就知道。”她撲哧笑了，“現在你在幹什麼？”

“哎，上司要我交一份服裝設計稿，參加大賽來著……”

“你都工作了，參加這種比賽做什麼？”

“話哪能這麼說呢？”程曼曼掰著手指：“首先，得了獎，我的名氣就響了，在家裡等單子都行，其次，我工資會更高啊，最後，長遠了想，我也能給我們公司提高名氣，不再默默無聞啦。你忘了，葉清塵就是這樣成功的麼？雖然，這大賽的含金量比不上他那個……”

“……這樣啊，那你加油吧，期待你的好訊息了~”

“哎哎哎，等下啊，你最近不是缺錢麼？”

洛翩一愣，隨即笑道：“也不是說缺錢，生活是可以的，但總有花完的時候，我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工作罷了。”

“這個大賽有不菲的獎金哦，你要不要也試試看？”

微微一恍惚，洛翩忽然想起那張壓箱底的設計稿。純白色的裙襬，彷彿飄揚的姿態。

那樣純粹的時光呵……

洛翩點了點頭：“好啊，我手裡正有一份呢，晚上我給你送酒店去。”

“說到酒店，韓概不是轉到S市工作了嘛，房子他已經找好了，我跟他的，你自己的，都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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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跟記者說，我們婚期將近的？”葉清塵沉著臉，將一隻手撐在門框上，並不讓千落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