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出了這城門,便是三不管的地帶了,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只要你點子硬,那便是王法。”無玉道:“那他該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吧?神通莊也任由他胡來麼?”
張四兒搖頭道:“我不知道,反正在這個地方,也沒人敢惹他。”
無玉道:“難道城中就沒有王法麼?”
賬房訕笑道:“看來你對這兒還是不知道啊,西域四州三城都是魔雲宗、方火教、醉酒坊三大勢力的地盤,雖然也盤踞了不少中央大陸來的或者本地勢力,十分複雜。所以,在這兒要想過著富貴日子,若沒有一定手段,那就必須得靠著他們了。這城中雖然設立城主,但遠在天邊,被北地臺、神通莊、神風狂刀門、百鍊館等夾在中間,能有什麼辦法?只不過是任人擺佈的木偶罷了,而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不過是供養他們又得以自存的小人物了。”
無玉點頭道:“原來如此,那聽你們說,我似乎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啊?”
張四兒攤手道:“我也沒辦法,剛才叫你走你不走的,小哥兒,你最好還是離開吧。”
無玉有些惶惶,道:“看他那樣子,我怕連累了你們,叫他來找我好了。”張四兒道:“這也沒辦法,不然吳三爺會把咱們店子砸個稀巴爛不可。”無玉何嘗不感到心裡苦悶,自己剛來這兒,就惹了禍害,將那錠金子拿出來,賬房疑惑的看了一眼,道:“這……”無玉道:“這個值多少銀子?”
賬房道:“按我估計,能算五十兩。”張四兒道:“您的東西才不到一兩銀子。”無玉笑道:“先生,給我找零吧,四十九兩,其他的零碎就算了。”賬房自去櫃檯,給他找了零,無玉揣過,嬉笑道:“今日多謝兩位了。”說著,大步邁著出去了。
張四兒撓頭道:“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明明都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賬房笑道:“這傻小子,中了道還不明白呢。”張四兒問道:“什麼道?”賬房舉起那錠金子,道:“這金子至少也得值六十多兩,我可賺了啊。”
張四兒笑道:“那可好了,真是隻奸猾的狐狸,說好了,咱們一人一半啊。”
賬房笑道:“嘿嘿,好,等咱們把店裡的賬清了就分了這筆錢,下午就把它當了吧。等老闆回來發現錢少了,可就不好了。”張四兒叫道:“好好,就這麼辦了,先生就去那海匯錢莊當了吧,不過你可不要蒙我哦。”
賬房哼哼兩聲,道:“你先看著,我去了啊,千萬不可跟別人說,咱們兩人平分總比和別人一起分好一些。”
“是是。”張四兒答應兩聲,賬房出店自去了。
無玉去街上溜達一圈,這地方的確沒什麼意思,果然算是郊外地區,一點都不繁華。又到另外的地方,發現果然沒有酒,便覺得很無聊,轉來轉去,又轉回了小醫館裡面。
剛一入門,便看到地上凹下一塊,似乎被人用大力砸開一般,又見李惠正一如既往的坐堂候診,跟他打了招呼,無玉去司空玫住的房間去看她,突然一股酒香入了鼻頭,他狠狠吸了一口,道:“哎呀,這……”走進去,發現司空玫正坐在長凳上,桌上一個小爐子,一個小鍋,排著兩個酒壺,並著幾個小菜,的確看起來特別誘人。
司空玫笑道:“你回來了呀,快坐下。”無玉坐下,拿起杯子就喝,司空玫‘啪’的一下打在他手上,道:“溫了再喝。”無玉也不管,一口飲盡,道:“我喜歡喝冷酒嘛。”司空玫道:“這是什麼壞習慣,冷酒喝多了傷肺腑,對自己倒不好了。”無玉道:“喝點不打緊的,再說這地方白天又這麼熱,怕什麼。這酒怎麼來的?”
司空玫道:“是李大夫後院那個大樹釀造的,怎麼樣?”
無玉道:“說也奇怪,這鎮上都沒有酒供應了,不過李大夫倒是厲害了。”
司空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