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湘哈哈笑道:“亞兄,我看你還是去洗把臉吧。”眾人都鬨笑了起來。央遜頗有不忿,何問道:“品香,不要著急!”
舍海大笑說道:“一個小丑,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亞品香臉上升了一層紅意,摸了摸臉上,當下橫刀怒道:“好,咱們再來!”黑色刀影翩然閃掠,無玉身形一個抖列,不退反進,左閃右避,絲毫不讓他刀沾到自己。他學過遊天步,之前每日上山健步如飛,如今亞品香刀法雖快,但卻能夠清楚辯出其出刀位置,同時他不斷用手指輕點亞品香的手臂。
他出了七十餘刀,刀刀兇險狠辣。法禪道:“這……何問大俠徒兒未免出手太過狠辣了,唉,恐怕……”法惕道:“對啊,這亞品香刀法的確可怕,普通一流高手恐怕也不是對手,我看……這位舍玉小兄弟。”法堅低聲道:“師兄不用擔心,此人叫無玉,因誤入後山,和舍海有些誤會,澄清之後,我讓舍海帶他下山,沒想到兩人到這兒來了。適才我和這無玉小兄弟動過手,他武功精妙非常,內力不下於我,依我看,他只是在適應何問徒兒的招式,並非沒有出手之機,而是在觀摩他的刀法。”
法禪雙手一合,道:“善哉,這小兄弟武功竟有如此境界,法堅師弟如此說,是不是言過其實?”
法堅道:“他學武雖雜亂,卻以掌法和內功見長,他的內功,彷彿無窮無盡,若非道行不夠,運氣之法不暢,否則我也不是……甚至法淵師兄或許都不如他。”
法惕一驚,道:“法淵師兄功參造化,難道會不如這個年輕人?”
法堅搖頭道:“我亦不確定,只是他的內力無比熾熱,彷彿天上太陽一般,發揮著沒有窮盡的力量。與他對掌之時,他手少陽經練就不好,所以運氣有些岔子,導致後力不繼。”
法禪問道:“你可曾知道他出自何門何派?”
法堅道:“嗯……主要是掌法為長,又兼有指法,似乎是追魂掌天霜掌一類,又有些像失傳多年的閃電七截指,他用指法時候迅疾若電,據他所說,用的掌法叫回風摘葉手,我沒聽過這門武功。”
“熾熱無比的內力,迴風摘葉手……”法禪陷入深思,顯然他也不清楚。
亞品香瘋狂出刀,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與角度越來越厲害,何問也不禁嘆道:“這品香極限也就在此了。”無玉看起來東躲西藏,很是狼狽,但是始終沒有受什麼大傷,最多被削去了衣角或髮絲,看他神情,卻是越來越興奮了。待亞品香一刀掠過,無玉疾手一抓,正好抓在手腕上,笑道:“你招式使完了?”亞品香一個掙脫,當頭砍來,道:“你什麼意思?”
無玉身子測過,拐踢他左腿,道:“我說我要出招了。”眾人聽此,也不禁譁然,本來誰也給他捏了一把汗,這亞品香刀法步步緊逼,神出鬼沒,不愧為何問的弟子,無玉狼狽異常,誰都不會以為他還沒有出手,該是沒機會出手。亞品香想躲,卻聽無玉道:“你躲不掉。”左腳忽然不見,忽然一個翻騰,無玉道:“這是我新學的招式。”身子倒出,右腳斜掛出去,亞品香剛要舉刀,便被踢中了小腹,‘哇’的一聲倒飛出去。
法禪驚異道:“法堅,這不是你的直橋腿中的一招麼?”
法堅微微一笑,道:“我和他過招不久,想不到他這麼快就記住了,這個無玉,不簡單啊。”法惕道:“你說他是現學的?”
無玉輕聲道:“亞兄,你可認輸,我看你剛才和步將一戰,已經疲憊,我實在有些勝之不武。”
何問眉頭一皺,想不到無玉會這麼說,央遜道:“出言不遜,這便是連安寺的弟子麼?”司空騫墨冷笑道:“你是忘了亞品香這小子怎麼說的嗎?難道只許你們放火,別人就不能點燈麼?”
亞品香怒道:“一招罷了,我倒要看你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