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用他的座船去接貴賓的。”
耿照精神一振,說道:“倘若不是樊通本人,那麼,咱們就不用驚惶了。你有飛龍島主的令箭。”薩老大道:“不錯,但卻不知是什麼有來頭的貴客,樊通要用自己的座船接他。”
說話之間,那隻張著骷髏旗的大船,與他們的距離已是不過十數丈之遙,推波助瀾,把他們這隻小船打得更是飄搖不定。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叫道:“那不是照弟嗎?咦,照弟,你們這隻小船要沉啦,快快上我們這隻大船!”
聲音入耳刺心,耿照大吃一驚,抬頭看時,只見那盜船船頭上站著一個少女,正是玉面妖狐連清波!
更令得耿照吃驚的是,只是連清波也還罷了,在她旁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那是金國的國師、“祁連老怪”金超嶽!
耿照這才明白,怪不得樊通要用自己的座船去迎接他們。
金超嶽哈哈一笑,說道:“祁連郡主,原來這小子就是耿照嗎?他父親曾受我們大金的恩典,他竟敢殺了薊州的守備,偷來江南,與我們大金力敵。哼,哼,也當真是太過膽大妄為了。”
連清波嬌聲說道:“國師,你不要嚇唬他,他是我的好朋友。”
金超嶽道:“好,看在郡主。你的份上,他只要乖乖地來投順咱們,我也未嘗不可饒他。”
連清波招手叫道:“照弟,你上船來吧!你已知道我的來歷,我也不想瞞你。我是大金皇帝御賜的郡主。但如今你是有性命之危,金國國師即使不與你為難,你們的小船也禁不起這場風浪。恩怨暫且撇開,我對你總是一番好意,你不必我去扶你上船吧?”
耿照氣得眼睛發黑,正要破口大罵,秦弄玉早已替他罵了出來:“你,你這妖狐,你害得我們還不夠嗎?你簡直是人面獸心!”
原來秦弄玉在昏昏沉沉中聽得連清波的聲音,驀地一驚,突然醒了,她懷著血海深仇,如今面對仇人,焉能不氣怒交加?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氣力,她爬了起來,就走出船頭來了。
耿照見她顫巍巍的模樣,腳步也似站立不穩,吃了一驚,連忙說道:“玉妹,你回去。待我來對付她。”
連清波冷笑道:“秦姑娘,你這麼快就忘記了你的殺父之仇,竟與仇人卿卿我我了?”
秦弄玉氣得大罵道:“妖狐,你還想騙我?你才是我殺父的仇人!照哥,你的母親也是她害死的,咱們絕不能放過她了!”
她大過沖動,話猶未了,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連清波面色陡變,哈哈笑道:“哦,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好吧,且看你們如何對付我?”
金超嶽道:“這小子不識抬舉,還與他多說作甚?郡主,你要活的還是死的?”連清波道:“還是活的好。”金超嶽大笑道:“群主畢竟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大笑聲中一條長繩驀地飛出。
繩子纏上了船頭的桅杆,驚濤駭浪之中,耿照這隻小船竟給他拖得向大船靠近。耿照拔出寶劍便斬,金超嶽左手一揮,“呼”的一聲,義是一條長繩飛出,夭矯如龍,耿照一劍削空,“啪”的手臂已著了一下,寶劍躍落,幸而沒有結他纏上手腕。
薩老大喝道:“老怪休得逞能!”雙手齊出,抓著了兩條繩於,雙方較量內力,薩老大稍遜一籌,小船仍是給他拖得緩緩向前靠近,但薩老大用千斤墜的重手法定著身形,卻也還能站穩腳步。
幸虧耿照的功力已是今非昔比,要不然著了那一下只怕手臂也要折斷,如今卻不過稍感疼痛,井未受傷。耿照拾起寶劍,唰唰兩劍,將那兩條繃緊了的繩子斬斷。
小船失了牽力,一個浪頭打來,登時拋起,秦弄玉立足不穩,便要跌倒。耿照連忙將她抱進艙中。
薩老大突然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