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際遇之奇,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珊瑚已有了好的歸宿,偏偏桑青虹卻是一再的墮落沾泥。不知她將來的結果又會如何?看她信中頗有訣別之意,難道她果真有性命之憂?”
此時雙方已在激烈的混戰之中,東海龍與西岐鳳並肩衝入敵陣,東海龍哈哈笑道:“蒙兄、勞兄,你們本是崆峒前輩,卻何苦助紂為虐?但你們若一定要幫公孫奇這一小子,那麼說不得我雖是敗軍之將,也只好與你們再打一架了。”
“崆峒二奇”行事任性,不分是非,但卻顏重義氣。東海龍剛才那一場自認輸招,給了蒙天庇面子,蒙天庇心裡也是明白的。他們之所以依附公孫奇,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他們想把崆峒闌派的武功在中原發揚光大,公孫奇武功高強,又有“勢力”,故而他們要仰仗公孫奇之助。另一個原因,則正是因為他們頗重義氣,公孫奇投其所好,用手段拉攏了他們。
蒙天庇是人家敬他一尺,他敬人家一丈的脾氣。東海龍這麼一說,他不由得暗暗面紅,心中想道:“公孫奇棄眾而逃,竟無片言交代。不管他是否受傷,總是對友不義。今日情勢,看來只怕桑家堡難免要瓦解冰消,公孫奇是靠不住的了。東海龍說得對,我是武林前輩,倚靠一個後生小子,縱然能夠發揚我派武功,別人也要看我不起。”
蒙天庇主意打定,便即拱手說道:“東園先生,多謝你在我面上貼金,更多謝你的教言。好,就算是交了你這位朋友了。今日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他日若有機緣相見,我再與老朋友切磋武功。如今則恕我們要失陪了。”蒙天庇是師兄,他說要走,勞天護當然是跟著他走。他們這一走,不甩明言當然也就是接受了東海龍的勸告。東海龍目送他們飄然而去,哈哈笑道:“前頭自有大路,兩位走得好!走得好!可是,我卻還未能走呢。好啦,西岐賢弟,咱們失了對手,只能殺進桑家堡去,去會一會公孫奇了。”
另一對,武上敦與雲紫煙也是聯袂殺入敵陣。麻大哈與上官寶珠雙雙殺出,和他們交上了手。武士敦掌力沉雄,上官寶珠輕功超妙,武士敦佔得上風。雲紫煙以無相神尼的獨門劍法則與麻大哈恰恰打成平手。武十敦打得興起,雙掌盤旋飛舞,不但迫得上官寶珠不能近身,連麻大哈也被籠罩在他的掌力之內了。武士敦喝道:“麻大哈,我和你再說一遍,你父之死,實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我勸你一定要懂得大是大非,切不可執迷自誤。否則我也只能對你不客氣了!”
麻大哈沉聲說道:“殺父之仇,不能不報!”武士敦是個十分豪邁的性格,他是因為麻大哈作惡無多,而一身武功又得來不易,所以才有點憐惜他的。但如今既然勸他不醒,武士敦也就絕不婆婆媽媽了。當下武士敦“哼”了一聲,喝道:“好,那麼你就報吧!”掌力一發,勢如排山倒海,麻大哈禁受不起,接連地退了六七步,“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人叢中箭一般地竄出兩條大漢,一個喝道:“我正想領教你丐幫的金剛掌力。”一個喝道:“休得欺負我的師弟。”這兩條大漢,一個是少林寺的叛徒沙衍流,一個是靈山派的掌門弟子古云飛。
沙衍流先到,“砰”的與武士敦對了一掌。沙衍流身形一退,古云飛的雙筆隨即點來。好個武士敦,腳步未穩,頭也不回,反手一彈,“錚”的回一聲,又把古云飛的一枝判官筆彈開了。
雲紫煙一招“大漠孤煙”,將古云飛點向武士敦“笑腰穴”
的另一枝判官筆挑開,文逸凡從另一頭趕來,哈哈笑道:“原來你也會使判官筆,好,咱們再較量較量!”古云飛擅長的是軟鞭功夫,剛才在“梅花尖刀樁”上比武,那條軟鞭已給文逸凡奪去,這才改用判官筆的。他的判官筆功夫雖也不弱,卻怎比得上號稱“鐵筆書生”的文逸凡?何況他最拿手的功夫都給文逸凡破了,又怎敢用次一等的功夫來對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