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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但我不想破了小翠的興致,於是我順嘴往下胡勒勒,以後麼,那還用說嗎,只定是越來越好啊,我倆是一家人,你給我當媳婦,咱兒子上完大學後就是老闆,手裡有的是錢,全讓你花,花也花不完。我輕聲念起以前的兒歌,小小子兒,坐門鐓兒,哭著喊著要媳婦,要媳婦幹嘛?點燈說話,關燈作伴。

小翠“撲哧”一聲樂了,她使勁颳著我的鼻子,說,你想得到美。

小翠說,哥,咱倆再去江上劃一回船吧。

月亮出來了,江上一片皎潔。我坐在船頭,兩眼漫無目標四處隨意撒目;小翠站在船尾,雙手握船槳劃破水面,小船離開紅岸公園直抵江心而去。清涼的江風颯颯吹來,江那邊荒野的氣息隨著江風飄了過來,夾雜著紅蒿白草的清香和成熟山丁子的甜酸味兒。不時有魚“刺愣”一下躍出水面,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弧線後,再次鑽進水裡。

小船行到江心後,小翠停止了划槳。由於嫩江水勢平緩,那船就慢悠悠地往下游飄移。左邊的岸上,城市萬家燈火閃爍明滅,遠遠望去,幢幢高樓燈火明亮。化工廠向空中排放的滾滾白煙即使在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辯。公園江堤臨江栽種的銀棕楊暗淡不清,既像是一排排忠於職守、沉默寡言的守夜士兵,又像是一條狹長的模模糊糊又參差不齊的黑色柵欄,把陸地與江水它一分為二。右側的荒野黑沉沉、靜悄悄的,沒有鳥叫,聽不見蛙鳴,那幾乎是一種完全徹底的黑暗,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一直延伸到遙遠的天邊,也就是在遠方灰色的夜空之下,那種黑暗才淡去一些,隱隱約約勾勒出朦朧起伏的地平線形狀。

翠呀,你想讓船飄到哪兒去呀?都進二道江了。我提示小翠。

小翠有好一會兒沒划船了。小船前方出現了一座狹長的無名小島,嫩江流到小島後分成了兩岔,一半處在小島和城市之間,被稱為內江;另一半則被無名小島和東邊荒野簇擁著向前,被稱為外江。嫩江主航道在外江,小船一直在主航道上飄移,自然就徑直拐入了外江。城市被無名小島遮掩住了,抬頭環顧兩岸,一點兒亮色都沒有,而且靜得出奇讓人心裡頭發慌。月光的映照區域也像是大範圍地縮小了,遠處的水面呈現出與荒野一般黑漆漆的顏色來,其中的每一小塊黑暗似乎都張揚著神秘之感,也瀰漫著恐懼的氣息。只有小船四周還好一些,水面上依然鋪陳著清幽的月光,空裡流霜不覺飛,那月光比飛厲害多了,它無處不在,簡直要沁入到人的肌膚裡去,直抵五藏六府。

你是不是累了,小翠?我來劃吧。

我準備替換小翠一下,回頭的瞬間卻驚呆了——月光下,沉默不語的小翠站立在船頭!站立在船頭的小翠不單單是沉默不語,她…她竟然*了衣服,全身*!一覽無餘的*美侖美奐般呈現在我眼前。

我從船頭“蹭”地站了起來,船身輕輕搖晃了一下,船尾的小翠站得卻很穩。隔著有三五步遠,她把兩手伸向我,喃喃地說,哥,你要嗎?小翠的聲音非常含混,近乎於耳語了。

小翠的手固執地向前伸著,她目光中柔情萬種,她略微羞澀地說,哥,你要,今晚我就全給你。

小船四周儘管沉靜如常,可小翠的話語在我聽來卻不亞於一場風暴。她的聲音如同無數個細小的金屬碎片,爭先恐後地在我耳朵眼兒裡炸響,鼓漲得耳根子酥酥地發緊發麻。我深呼一口氣,緊緊閉住眼睛,再睜開時,幻覺消失了。月亮依舊高懸頭頂上方,如水的月光漫天揮灑,四周悄無聲息。站在船尾赤身*的小翠近在咫尺卻又像是遙不可及。

我緩緩走近她。我甚至聽見了自己“嘣嘣”的心跳聲。我的目光在小翠身上猶疑著滑落,在緊張中再次抬起。她那符合黃金分割率的身材在我看來堪稱完美無缺:修長的雙腿支撐起柔若無骨的身肢,兩座俏麗的峰戀挺括飽滿盈盈欲動,黑色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