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來問你,若明天那畢小虎還不肯說出‘金遁鈴鐺’的真正馭使口訣,那該如何?”
“若那樣,不是還有畢小詩麼?可以拿她開刀!”封絕命冷靜地回答。
“呵呵,如何開刀?”塗成拔下一根紅髮,吹了口氣,饒有興趣地問:“莫非,你和畢小虎一樣,都喜歡垂涎不該垂涎的女子?這樣,很有禁忌的快感麼?”
“我沒那個意思,若大人願意親自出馬,那自是再好不過。”
“免了,畢小詩雖然長得有傾國傾城之相,但在我塗成眼裡,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孩子,沒興趣,沒興趣啊!”塗成連連搖頭。
“原來大人喜歡成熟點的,我那妻子,表面賢淑,其實內裡已被我開發的相當旺盛,大人若喜歡,等明天畢小虎出來,我去說說?”
“哎呀,人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嗎?”塗成做出欲嘔姿態,揮揮手:“我累了,你出去吧!對了,看好那個黃耀師,別讓他逃脫了!”
“是,大人請放心!”
封絕命應了一聲,身子一動,化作一道血光,從門簾的縫隙中飛出,消失無蹤。
馬車外,正在打個黃昏盹的寶家兄弟一個冷戰,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這悶熱的鬼天氣,居然還刮陰風!”
血光在一輛馬車面前停下,‘嗖’地鑽了進去,裡面躺著被禁制住,臉貼地、臀朝天的黃耀師。
血光沒,現出封絕命那副‘血淋淋’的身子,他深白的眼珠子一轉,看向彷彿睡著了的黃耀師,過l一會,桀桀發笑:“大名鼎鼎的婦女之友黃耀師,居然還會裝睡,這讓廣大深閨密友,情何以堪啊!”
黃耀師如癩皮狗的身軀難看地扭動了下,費力地轉過頭,睜開眼:“你這血奴,效命於血修,每個月有十天會受那剝皮拆骨的酷刑,渾身鮮血換遍、骨髓抽乾,嘿嘿,你生不如死,可笑還為虎作倀,洋洋得意的很嘛!”
封絕命身子微微一抖,哼道:“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主人讓我來問你,為何說前方走不得?明白地說了,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
“嘿嘿嘿,我落到血修手裡,能得到一個痛快就很滿足!”黃耀師露出牙齒,眼中瘋狂地低吼:“前方接近綠洲邊緣,那裡有天穹,廣大無匹的天穹,啊哈哈,你們逃不出的,你們全都要死,火,好大的火,嘿嘿嘿,全都要死!”
說到最後,他狀若瘋癲,瞳孔已然渙散。
“可憐一代風流道士,竟然會發瘋成狂,可悲、可嘆!”封絕命眼中寒芒一閃,手腕一拍,將黃耀師的腦袋拍成爛西瓜,心裡卻在想:這小白臉道士,受不得苦,若是白天被擒時便說了,也不會白白受了這麼久的折磨!活生生地折磨到瘋!對了,他方才口裡所說的‘天穹’,是什麼玩意?是瘋言瘋語,還是某些奇聞怪景?
黃耀師的無頭屍首如爛泥般軟掉,裡面慢慢地,浮現出一條鮮紅的‘血影鏈’!
“回去吧,跟大人稟報!”
封絕命衝那‘血影鏈’說了一句,身子一搖,重新化作血光,飛出了這輛馬車。
馬車裡陷入死寂,只剩下如爛泥巴一樣的無頭屍首,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團‘爛泥’居然動了起來,彷彿蠕動的妖獸泡泡蟲,如流水般,向車廂底部的縫隙滑去!
幾個眨眼,就流失得一絲不剩,‘噌’的輕微一響,馬車底盤冒出一縷微不可察的青煙,嫋嫋曳曳,瞬間就隨風飄散,半點痕跡也找不到了。
三里地外,一棵歪脖子象葉樹下,沒來由地騰起一股煙,盤騰匯聚,最後結成了一個棕色的核桃,掉落地上,輕輕一滾,就滾到樹底的某個洞穴中去了。
夜幕已降臨,五輛馬車的隊伍在廣闊的綠洲中行進,渺小如塵。
隊伍的最後一輛馬車,用黑布遮蓋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