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去京城，皇上的目的也達到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北王嘴硬，可還是按照皇上想要的方向走了。

北王神色一變，臉黑了。

他不蠢，楚九歌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哪裡不明白。

一瞬間，北王只覺得憋屈無比，就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ldo;本王，是為了自己！&rdo;哪怕再噁心，北王也不會賭氣的，只為了跟皇上對著幹，不讓皇上如意，就放棄爭權的想法。

他不想再發生今晚這樣的事，就必須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利。

&ldo;對！你是為了自己，不為任何人。&rdo;楚九歌用力點頭，沒有再打擊北王。

反正她不說，北王也明白。皇上根本不在意，北王為誰去爭權、為什麼去爭奪天下，皇上只在意北王去不去做。

只要北王去做了，皇上就贏了。

當然，北王也沒有輸。

他會站在權利的巔峰，站在讓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對上楚九歌淺淺的笑，北王終是無法自欺欺人，不甘的嘆了一句，&ldo;本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rdo;

騙別人容易，可要騙自己卻很難，哪怕心裡再憤怒，再不滿，北王也不得不承認，皇上走了一步好棋。

楚九歌輕輕一笑，沒有發表意見。

皇上對北王來說，是不是好父親，不是她能評價的。

北王來找楚九歌，並不是為了抱怨，也不僅僅是為了告別，他來找楚九歌，還有更重要的事。

&ldo;九歌，吉時趕不上，你可願……&rdo;

&ldo;我願意！&rdo;不等北王說完，楚九歌就點了下頭。

&ldo;你知道本王要說什麼嗎？&rdo;北王笑了，笑得沒有一絲陰霾。

楚九歌點點頭，&ldo;知道！不知道也沒有關係，你說的……我都願意。&rdo;

&ldo;這是本王今晚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rdo;今晚，總算有一件，叫他愉快的事。

心中的不滿與委屈，在這一刻盡數散去，楚九歌笑得明媚，&ldo;我去穿嫁衣，你……要幫我嗎？&rdo;

她突然覺得，白天的婚禮已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因為……

北王給了她更多。

北王笑著點頭，&ldo;固所願也，不敢請耳。&rdo;

北王平時不用小廝、丫鬟服侍，可也沒有服侍過別人，此刻他卻不假他人之手，親手為楚九歌穿上了嫁衣，一件一件，莊重而嚴肅。

嫁衣穿好，北王細心地替楚九歌整理了一番，讓嫁衣更服帖，&ldo;本王的九歌，天下第一美，幸好只有本王能看到。&rdo;

北王突然覺得，婚禮不能在人前舉行，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至少，除了他以外，再無人能看到楚九歌，穿著嫁衣的模樣。

楚九歌忍不住笑了出來，&ldo;別這麼看我，我會當真的。&rdo;

北王的眼中，只有她。

北王看著她的眼神，滿是驚艷，就好像她是什麼絕世大美人一樣。

&ldo;本來就是真的。坐下，本王為你盤發。&rdo;北王將楚九歌帶到梳妝檯前，扶著她坐下，笨拙的為她盤起長發，帶上鳳冠。

&ldo;本王，為你描眉。&rdo;看了一眼桌上的胭脂水粉，北王挑了自己唯一會用的眉筆，彎下腰，順著楚九歌的眉形，輕輕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