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公爵已經將封鎖開啟了,只是古堡外頭還是同樣圍滿了人,現在這裡——”
她掃了眼周圍,陳白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只是說道:“跟我來。”
陳白給了愛德華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心神領會,走到詹晨面前躬身行禮:“陳白小姐,還有這位小姐,請隨我來。”
目睹宴會謀殺案的貴客很多,博格的隔離措施也只是臨時性的,在那樣的環境下的人自然很難保持冷靜,於是就有人開始抗議了。
詹晨的表情很難看,陳白能感覺到她呼吸的不正常,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愛德華將他們帶到一個空無一人的會客廳,她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臉上的表情依舊猙獰,但是緩和了不少。
“陳白,又有一個人被殺了。”
“誰?”
“安雅。”
???
陳白一臉震驚地看著詹晨,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脫口而出:“她是怎麼死的?!”
“跟安達妮亞的死法一模一樣,”詹晨現在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她沒有想到安雅會出事,“因為安雅死了,所以其他人也被放了出來。”
“那些人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安雅和安達妮亞,博格不得不放他們出來。”
詹晨這一回是親眼看見安雅死掉的。
“我跟著博安通混了進去,等到找到了安雅休息的地方,發現門鎖沒有關閉,我輕輕一推,就看見她倒在地上。”
“她的胸口插著一朵玫瑰,臉上的表情是笑著的。”
詹晨還記得早上的安雅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頭上還被蓋上了頭紗遮住了整張臉。
她看到安雅的死狀瘋狂地尖叫,後面也有其他人發現了她的屍體。
“會死更多人的!”詹晨猛地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她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一想到安雅的屍體就有些想要嘔吐的慾望。
不是因為討厭,而是恐懼。
“我和她都是接近安達妮亞和博格的近親,如果我預預感沒有出錯……”
那麼下一個死掉的人,就是她。
陳白盯著她眼睛一瞬不瞬。
“安雅的死應該跟那兩個女僕沒有關吧,”詹晨苦笑了一聲,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近乎已經能夠感覺是既定的死亡結局,“我們還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什麼線索呢……”
“你要相信你自己,”陳白拍了拍詹晨的肩膀,“我們一定能活下去。”
“對,你說得對......”
“活下去......活下去......”
詹晨慢慢低下了頭,頭髮遮擋了陳白投過去的目光,看不見對方此刻的表情,但是陳白能感覺到詹晨的狀態非常的不對勁。
過了幾分鐘,詹晨才緩慢抬頭,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語氣很平淡,平淡的海面之下是數不清的黑暗糾葛。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會兒,”詹晨說出這句話也費了很大的力氣,彷彿有一雙手在一直拖拽著她,不讓她躲避和思考,只能在死神既定的路線行走,“對不起。”
“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不用對我們說抱歉。”
陳白嘆了口氣,將無意間推至手肘的衣袖拉了下來,順便理了理身上的裙子。
身上的深綠色蕾絲長裙襯得他的膚色白得不太健康,他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玫瑰花,閉上眼睛,清新的味道讓他產生一種自己應該是屬於這一個世界的幻覺。
室內安靜得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聲音,閉上眼的黑暗讓他根本察覺不到詹晨的存在。
直到睜開眼看見詹晨還在原地發呆,陳白推開門離開了房間,對上屋外的愛德華,說道:“愛德華,把她帶回她原來的房間吧,她現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