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寂寞。
“這個沒什麼酒精含量你也不能這麼喝吧!”勝按住吳瑾向酒保招呼的手。
“沒事。”吳瑾這樣說著卻也沒再要酒。“我還想再呆一會,你不用陪我了。”
“可你這樣子……”
“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我會注意的。”
勝明白吳瑾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只好反覆囑咐著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沒有了總是在耳邊嘮叨的人吳瑾轉回頭卻也沒了對酒精的渴望,兩個拇指在杯口處緩慢地摩挲。他的銀灰色西裝前襟敞開著,裡面純黑的襯衫領口也開得很低,隨著每一次身體的行動展示著強健的肌肉,線條完美沒有一絲一毫粗糙的感覺,咖啡色的短髮下的卻是一張與身形完全不搭的柔和甚至略顯文弱的面孔,豐滿的唇輕輕地抿著看不出內在的情緒,雕塑般挺直的鼻子濃密的眉微皺,低垂的眼簾長長的睫毛偶爾閃動,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的安靜和內斂如同投入一池死水中的那顆石子,刺激著每一個high到瀕臨失控的玩家。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視線裡伸過一隻玉手白皙纖細,水蔥一般的指頭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反差強烈有些刺眼。吳瑾微傾了腦袋,的確是個美女,長髮如墨色的泉瀑垂在身後,明眸皓齒臉上沒有這種地方該有的濃妝豔抹,而是一種恰到好處的勝飾,豔紅色的抹胸緊身短裙將一個女人最引以為傲的資本展示得淋漓盡致。
吳瑾揚起了嘴角,無心的笑容卻有著足以令人甘心沉淪的吸引力,朝酒保打了個響指對方瞭解地送上兩杯一模一樣的特製雞尾酒。美女在他身邊坐下,一隻手拿起杯一口喝盡另一隻手撫上他的手背。
“你不常來吧。”吳瑾挑了挑眉,美女一笑甜得膩人,“因為你太特別了。”
想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在吳瑾看來不過是白白浪費腦細胞,這就是遊戲規則是一種不用說明的默契。頭歪向一側眼睛望著窗外,吳瑾慵懶地窩在計程車的後座裡,肩膀上的重量提醒著他一個美女正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到了。”從皮夾裡拿出一疊大鈔丟在美女的手上,“謝謝你送我回來。算是補償今天晚上耽誤你的時間。”
真是,那種幾乎沒有酒精含量根本稱不上是酒的東西怎麼也能醉人嗎?看著美女微變了臉色轉身下車卻發覺頭有些暈暈的。大概剛才的話對她算是種侮辱吧,吳瑾覺得好像聽到了某種尖細的咒罵。不過他不在乎,他從來都看不起那種自己送上門的身體,就算再美也只是雞肋食之無味。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廈暗自地還在罵,這玩意是怎麼建的鋪個路都這麼不平,如果把他摔了一定告到這家公司破產。
一路還算順利地到了12樓,找到房門大力地拍了下去。“開門!開門……”
正在看書的汪凱傑被突如其來的砸門的聲音嚇了一跳,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開了門,並且在開門的一瞬間成了名副其實的肉墊。
“哎!喂!”被壓的透不過氣來,汪凱傑用手肘連推帶敲地將身上死屍一樣的物體微微搬動了一些。
“混蛋……叫你開門……沒聽到啊……小心我炒了你……炒了你……”
含混的聲音從“屍體”上發出,汪凱傑這才看清對方是誰。“吳總?!”
“你……你怎麼在這……”吳瑾看了看汪凱傑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
“你喝醉了。”眼看著他就要摔倒,汪凱傑本能地一把扶住吳瑾,而他也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緊緊攥住汪凱傑的肩。
“你……怎麼在勝的房子裡……”已經完全沒焦距的眸子看進他的眼睛,“呵呵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不會……嘔——”沒任何預兆地充滿酒臭的穢物傾數倒在汪凱傑的身上。
懊惱地看著這個製造混亂的傢伙卻又不得不獨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