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書榆來回看著如蘭如意兩個人,冷聲問道:“你們兩個是誰將我與白廣清見面之事說與皇上知曉的,趕緊自己站出來承認了,不然別怪我無情以叛主之罪將你們兩個一塊兒處置了!”
話音剛落,如意便跪了下去,邊磕頭邊哭:“回太妃,是奴婢做的,不過奴婢並未說其他事,只是將白公子送簪子,還有見了幾次面告訴了皇上。”
穆書榆怒道:“你是從小兒就在我身邊伺候的人,竟然做出這樣令人心寒之事,皇上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樣背信棄義,說!”
如意痛哭道:“回太妃,奴婢也是害怕,太妃可還記得上次皇上下旨讓太妃不奉旨不得入宮?那時玉淑儀曾派人來請太妃,太妃沒去便讓奴婢與那宮人一起去見玉淑儀,其實那日不只玉淑儀在,皇上也在。皇上讓奴婢回王府後將太妃平時所做之事、所見之人如實稟報,奴婢自是不敢答應,皇上卻說如果奴婢不答應便會派其他人去做,不僅如此皇上還說已在白公子身邊安排了人,要是白廣清來見太妃自會有人傳話。奴婢想與其讓別人亂說,不如奴婢在白公子來時,偷偷傳些無關緊要的事給皇上所派之人,這樣皇上也就不會疑心了,太妃明鑑,奴婢是萬死也不敢叛主的!”
穆書榆聽了之後直嘆氣:“起來吧,你也是為我著想,只是腦子笨了些,皇上不過是隨口說說就將你給騙了,還好你夠謹慎,往後若是再有此事直接說出來,別被人輕易給糊弄了。”
如意淚流滿面地答應了,如蘭又將她扶了起來。
穆書榆讓如蘭如意出去,自己獨自坐在桌前苦思,按私心來說她是不想理會任何事,只願能悠閒自在地過好後半生,可是現在先不論秦承釋肯不肯放自己走,淑妃的挑釁卻真是勾起了她噩夢般的回憶。
身為一個現代人她是真沒那種軍事概念,也意識不到戰爭的殘酷,再說這裡又沒有電子化、機械式的先進武器,按她所想即使再快開戰也不差一天半天的時間,可當她中途被送到四水鎮時,跪在那裡耳邊聽著聖旨的訓斥,眼裡看著還未來得及清理不計其數的屍體殘骸,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在訴說著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還有那些死裡逃生的百姓和殘餘兵將對自己憤恨的眼神,都讓她痛苦不堪。
在那之後回到玉浮皇宮,自己每晚夢裡都滿眼的屍橫遍野,全都是來找自己訴冤報仇的鬼魂,她也知道這事兒不應全怪在自己身上,也清楚自己成了父皇轉移焦點的犧牲品,但畢竟是因自己的一念之差才釀成了慘劇,而且在親眼目睹了地獄般的現場後,任誰也沒辦法不去恨巖炙的殘暴,而淑妃的挑釁也再次證明了巖炙根本就是狼子野心要侵吞玉浮的領土乃至整個國家!
這幾年她雖是刻意遺忘,但終歸還是放不下這個包袱,既是這樣也不必在為難自己了,無論秦承釋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要有一線希望自己就要去努力試試,本想著能幫穆書燕得寵,沒想到自己卻深陷其中。
五年!穆書榆給自己定下了期限,五年之內若是達不成報復巖炙的目的,那她便再按原計劃行事,而且五年的時間自己也應該過了受寵的黃金時期,那時巖炙要是依然無事,自己也就沒有任何能力再說服秦承釋了。
不過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能白白浪費這五年的時間,秦承釋身邊美女如雲,自己必須成為他最寵愛的女人,哪怕是之一!男人有了權傾天下的權勢之後,剩下的無非也就是情、色二字了,自己得心應手得很。再世為人,處境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不如放開手去做,即便奈何不了巖炙也要將淑妃整治了!
“如蘭。”穆書榆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太妃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如蘭聞聲立即走了進來。
“你去將那支事事如意的玉簪交給潘校衛,讓他送還給白公子,就說以後若無重要之事也不必讓他再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