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玩笑,也不像是隨口地一問,他清澈的眼睛裡面裝著認真和在意。
憑空來了這麼一句肉麻的疑問。華夏臉一下子就紅了,抿著嘴反問:“你想我了嗎?”
他又不嚴肅了,繼續笑:“你想我就想。”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二十三章(3)
“我不想。”
“那就不給你禮物了。”
“別廢話,快點拿來。”
蕭離為帶回來的禮物很特別,是一對小型的對講機,調好了頻道遞過來給她,她衝著裡面連“喂”了好幾聲。
蕭離為指示:“你站得遠一點兒。”
她退到牆角,繼續好奇地“喂”啊“喂”的。
他又下命令:“傻妞,把窗戶關上,這樣聽不出效果來。”
然後她舒服地平躺在床上,聽他在那邊“喂”來“喂”去,就是不回話。蕭離為著急了,跑去敲玻璃,她也不理,誰叫他開口閉口就是“傻妞”的。他越敲越急,越敲聲音越大,她擔心媽媽會被吵醒,對著對講機大叫:“蕭離為!”
敲玻璃的聲音忽然就沒了,對講機裡沒完沒了的試音聲也沒了,她也不知道時間是靜止了,還是被按下了快進。心跳得厲害,不知道哪來的厚臉皮,告訴他:“我想你了。”
他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她把腦袋蒙在被子裡,大聲著,“你傻!”
那晚華夏睡得特別香,很多個晚上都沒有睡得這樣踏實了,她以為自己會做個香甜的夢,可是一個夢都沒有就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頭櫃上的對講機,心裡面暖洋洋的。她把開關開啟,衝裡面“離為”“蕭離為”交錯地叫了很多聲,他緩慢地回應:“我在。”
對講機的音質不十分地好,並不能聽出他的情緒來,她只是猜測:“你還在睡覺啊?”
他回話說:“我在做回國人士都必須要做的十分重要的工作。”
華夏不解:“你幹嗎呢?”
蕭離為說得正經八百:“倒時差啊。”
過了一會兒,華夏又衝對講機叫:“快起來,跟我到樓下去堆雪人。”
他說:“你別鬧,就算晚上去那些雪也跑不了。”
華夏模仿鬧鐘的聲音故意吵他:“蕭離為起床,蕭離為起床。”
他撓頭,無奈地回話:“我真的困啊。”
華夏問:“咱倆究竟是誰傻,你把它關了不就好了嘛。”
“你傻。”他捨不得關,她沒看出來嗎?
華夏一直耐著性子等到傍晚,親自跑到對面去叫他起床,認識那麼多年了,叫他起床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是身份一變,最平常的事情也忽然變得古怪起來。看到蕭離為躺在被窩裡的樣子,開天闢地地覺得他又帥又可愛。
俯身叫他:“快起床。再不起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他在夢裡一激靈,睜開眼睛瞪著她,不可思議一般:“你怎麼來了?”
華夏揹著手:“我不能來啊?”
他臉上的睡相還在,眼裡卻生了光亮,咧嘴笑著:“嗯,能來,太能來了。”
華夏也笑:“你趕緊起來吃飯,我在樓下等你啊。”
蕭離為一直帶著笑意,隨便扒拉了兩口飯,穿了羽絨服就往外面跑。到樓下的時候,路燈已經亮起來了,華夏正在盡心盡力地滾雪球,她穿白色的外套,圍著紅色的圍巾,翩若驚鴻,皎若朝霞。他招呼了一聲,她快樂地直起腰衝他笑,彎著兩道清眉,明眸善睞。
一起努力了許久,她發誓要讓自己的雪人是最大的那一個,許願它可以一直站到春天來臨。
蕭離為幫她找樹枝,和每年一樣由她來做最神聖的儀式。插好了胳膊,她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