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為裝模作樣地幫她揉了兩下:“這倒是,本來就是個傻妞,可不能再傻下去了。”
華夏鼓著嘴“切”他,不高興地問:“找我幹嗎?”
當然有好事了。蕭離為的眼神輕微閃耀:“我們一會兒打決賽,你要來看嗎?”
華夏把眼睛睜得老大:“啊?你都打進決賽了?”
這算什麼朋友!他無奈地點點頭,滿眼都寫著:你個傻妞。
她明明內心替他高興,激動得很,卻表現得施恩一般:“好吧,我去。”
蕭離為面無表情地囑咐:“主看臺對面第三排有人佔座,你去就行了。”
她傻了吧嘰地問了一句:“你來找我就這事?”
離為不爽地問:“你以為呢?”
她靈光一現,更加傻地補問道:“那有兩個座嗎?我想跟邵安一起去。”
邵安?蕭離為明顯不太高興了,他來的時候透過教室的後門玻璃就看見華夏跟那個叫邵安的人一言一語笑得滿心歡喜,莫名地心裡不痛快。繃著臉說:“如果沒有呢?”
華夏尚不知道察言觀色:“哦,沒有啊,那擠一擠不行嗎?”
離為突然很想問,要是不能擠呢,你就不打算來了嗎?這句話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問不出口。最後看了看錶快來不及了:“來吧,應該能擠出來。”就匆匆而去。
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八章(3)
華夏和邵安晃盪到球館的時候,別說看臺了,連門口都擠滿了人,三四名的比賽正在進行,館裡的歡呼加油聲此起彼伏。他們倆一路磕磕絆絆地擠到前排,一眼就看見離為在一旁專心地熱身,心有靈犀一般抬頭望過來,不是尋找,是定睛,眼裡只有她的那種注視法。那麼大的場地,那麼多的人,她看他的瞬間,他準確地抬眸,這算是默契吧?華夏想,不枉白相識了十幾年總該有這麼一點靈犀的。
蕭離為抬手往一邊指了指,她知道,他的意思是座位就在那邊。拉著邵安,他們倆又厚著臉皮一路遭人抱怨地擠到看臺去。
那裡幾乎是七班的根據地,標語和大牌子都掛在那邊。畢靜也在,就坐在她的右邊,邵安在她左邊,華夏心裡犯著嘀咕,坐在這麼個位置是不是不算太厚道,沒準畢靜正在怨念她的不懂事。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邵安一屁股坐在現在的位置,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前排有女生回頭問:“你們是實驗班的吧?”華夏點頭。
那女生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邵安繼續問:“你就是那個數學總考滿分的邵安吧?”他點頭。
畢靜大聲地插了一句:“咱班快要上場了。”於是所有好奇的人都轉移走了目光。
那場比賽怎麼說呢,也許將來再回想起的時候華夏會覺得精彩,可是現場的她只覺得緊張和心疼。在密集的耀眼燈光下,她覺得自己能清楚地看到離為臉上滑著的一顆一顆的汗水,像金子一般閃閃發著亮,他胸口起伏得厲害,她覺得離為是疲憊的。他前額的碎髮被汗浸了貼著額頭,眼神很生猛,氣勢很足,卻無可奈何。
他們一直在被壓著打,直到結束。離為打得很拼命,可是沒辦法。華夏心疼,想起來許久以前,讀小學的時候,他和隔壁班的班長比賽跑步,臉上就是那種倔犟的鬥志。能看到他小腿上有摔出的淤青,他小拇指被挫傷戴著指套,他在場上一直拼命地跑來跑去,鞋底和地板劃出一聲一聲尖叫,可是結果卻是令人難過的。
哨聲一響,七班的人失望了,在場的一年級同學也都有點失望。而華夏就只有滿滿的心疼,滿滿的,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堆滿了胸腔,不錯眼神地盯著坐在地板上的蕭離為。他抬起頭看了看她,全場觀眾都注視的人,一瞬間眼裡只有她。很快,又低下頭,沉默地喝水。華夏覺得他有點孤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