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把告示欄的榜單指給他們看的時候,有人八婆地說:“看他們多般配,神鵰俠侶。”
蕭離為問:“你總那麼在意這些成績幹嗎?”
華夏說:“付出了總該有所得吧?”意識過來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補過說,“有時候,越是有能力的人越容易失手。”
離為拍拍她腦袋:“華夏,我沒那麼小心眼。”
她突然很狗腿地緊著說:“對,對,沒有。”
離為露了笑容:“你個傻妞。”
他終於笑了,她覺得氣氛好轉,輕聲問:“手還疼嗎?”
蕭離為故意把手伸到她面前:“疼啊,疼死了。”
她想起來畢靜跑下去給他送指套的情景,跟交換戒指似的。撅嘴說:“疼就疼唄,去找畢靜給你揉揉。”
蕭離為不理解地問:“我找她幹嗎?”
華夏眯著眼睛像說著多大的秘密似的:“那個畢靜,喜歡邵安。”又補了一句,“我們班都知道。”
離為嘖嘖著:“華夏,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閒話了?”
一句話就噎死她了。“我閒話?我不是在這裡跟你沒話找話嗎,你以為我願意說啊?那我不講話了行了吧?”
他低著頭,有些艱澀地問:“那你呢?”
“我什麼?”華夏大叫起來,“快,車來了!”
初夏夜晚的涼風總有些暖有些潮,初夏夜晚的天空總有些淡有些高,初夏裡的青春,總有些清澈有些令人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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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就算全世界與我為敵第十九章(1)
隨著籃球賽的落幕校園裡也少了些許躁動,主題活動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會考,期末考外加高考。日子漸漸炎熱,氣氛漸漸緊張。泡麵頭上線的次數越來越少,難得碰上了,也只剩下彼此互換的兩句問候,諸如你好我也好之類那般貧乏得可憐的交流。
比如華夏問:最近怎麼樣?
泡麵頭說:就那樣。你呢?
華夏回:也一樣。
後來大大小小的考試都結束了,再遇泡麵頭,兩人都應該輕鬆的,可惜,誰也沒能輕鬆起來。華夏想泡麵頭的不輕鬆大約是由於高考成績不理想,可是那是人家的傷疤,她自覺地不去追問就只能靠猜測。
泡麵頭對華夏說:一直都在追一個人的腳步,卻永遠都追不上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華夏挖空心思也搜尋不出適當的話來評價什麼,只靜靜地看泡麵頭刷屏。
泡麵頭說:他邁大步往前走的時候從來不會回頭看看我的辛苦。
泡麵頭說:最難過的是,無論我怎麼地努力到最後都是無可奈何,有些人太耀眼了會讓人無所適從。Summer,他和你一樣不論做什麼總想讓自己做到最好,我如何拼命總是落他很遠,那樣的差距讓我難受。
然後不等華夏的回覆,就下了線。從那時起就很少再碰到她了。是的,她,華夏有強烈的感覺,泡麵頭是個女生。或許之前遇到的泡麵頭對華夏來說有些故意擺出的凡事不在乎的樣子,那時遇到的泡麵頭也許才是真實的,有悲傷無奈的,內心柔弱的。
華夏一直沒有來得及去理解泡麵頭的難過,因為她也不輕鬆。她的不輕鬆在於,競賽一二三等獎的人都被拉去集訓,再挑選最優秀的同學代表省隊去參加冬令營,華夏在候選裡。集訓的地方在師範大學的大階梯教室,每天要做的事情就只有聽講,做題,考試,聽名單,日子就是單調以及重複這樣的單調。有很多人走了,也有很多人留下來繼續下一輪的淘汰,一開始有七個班,每個班一天只上一個半小時的課。華夏是個不太有組織性紀律性的人,她早晨起床總是困難,又天不遂人願地被分到一班,每次等她坐公車趕到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