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樓,他身上負傷,衣衫染血,不由的就引來了旁人的側目,路過的幾個侍者看見奇普的模樣,都臉色有些古怪。
奇普一口氣奔到二樓的那個房間,挑開簾子一看,裡面空無一人,奇普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如果艾德林走失,那麼這責任可不是他能揹負得起的!
心中焦急,他又有傷痛,不由的有些雙腿軟,渾身冒汗,手扶著牆壁,險些一個踉蹌沒有站穩。狠狠一咬嘴唇,腦子裡嗡的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
原來就在奇普在後院裡被圍困的時候……
可憐蟲一臉的狼狽,眼角彷彿還掛著淚痕,身旁的哪個該死的土鱉已經翻了過去,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四仰八叉橫在那兒,一條大腿還壓在了自己的腰上。
可憐蟲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全身上下痠軟無力,無處不在痛楚。
這個……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簡直就是一頭豬!一頭種豬!!
冷靜下來,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寒冷,一摸自己的胸口,光溜溜的,讓可憐蟲一顫,她掙扎翻身坐了起來,立刻卻彷彿牽動了某處,哎喲一聲,蹙起眉頭來,臉蛋兒上除了痛楚之外,雙頰彷彿還塗抹了一層紅暈。
用力推開了身旁的土鱉,可憐蟲坐在床頭,想起剛才生的事情,不由的悲從心來,望著呼呼大睡,滿身酒氣的夏亞,可憐蟲吧嗒吧嗒掉下幾滴眼淚來。
“你……你這個混蛋……”可憐蟲恨從心來,伸手就要打過去,可手落在夏亞的臉上,指尖一顫,卻不由的輕柔了下來,輕輕滑過夏亞的臉龐,指尖沿著夏亞臉部的輪廓劃過,心中那柔情湧出,卻哪裡還能狠得下心來?一時間,看著夏亞熟睡中那張臉,不由得痴了。
“找個好工匠,鑲一顆金牙吧。我們鎮子上有一家酒館的老闆就鑲了兩顆金牙齒,每次他笑的時候,滿嘴金光,別提有多氣派啦”
“我小的時候上山砍柴,都會帶一隻活兔子,把兔子的腿先弄斷,萬一遇到了狼,就把兔子扔下來吸引狼的注意力,自己逃跑。所以,我帶著你去獵龍,是一個道理。”
“喂,你用布條在我胸口扎的這是什麼結?”
“呃,為了固定布條啊。”
“我知道是為了固定布條,可你扎的好奇怪,這是什麼東西?扎得這麼複雜,浪費了好多布啊。”
“蝴蝶結。”
“蝴蝶結?有什麼用處?”
“呃好看啊。”
“我們可以組成一個戲班子在野火鎮上賺錢!你生得這麼醜陋,真好可以扮演小丑!而臥啊,我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還有滾頂板之類的活兒!”
當日在野火原上,土鱉的那番話,此刻突然跳進了腦海裡,艾德琳心中更是柔情似水,滿是幽怨的望著夏亞,一時間,心中到底是愛是恨,連她自己都有些分辨不清了。
“算了這些都是上天註定,就就算是我艾德琳欠你的吧。”可憐蟲咬了咬嘴唇,望著夏亞那熟悉的臉龐,卻忽然俯下身去,輕輕在夏亞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在野火原上,買一個房子,養幾匹馬,然後,組個戲班子賺錢那樣的人生,一定很美好吧。
嗯或許,能待在這個傢伙的身邊,每天看著他那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他胡說八道,看著他出那些洋相
還有,他舉著那塊大盾牌,自己坐在他的肩膀
艾德琳心中柔腸糾結,緩緩從床上下來,身上的痛楚讓她臉上又是一紅,狠狠的瞪了土鱉一眼,看著地上床上那些自己身上扯爛的衣服,她抱著胸看了看左右,一眼看見了地上的那個被自己打暈的白衣女子,過去將對方的外衣脫了下來穿上,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只是行動之間,難免牽動痛楚,又讓她臉頰漲紅,心中也不知道腹誹了這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