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聽見房中的女聲細而又尖,拓拔濬心裡有幾絲奇怪。既而,他又聽到馮清如在房中自稱臣妾,心裡也沒多想,只是高興的笑容滿面。
她終於肯接受自己了。
拓拔濬緊接著關心的說道,“清兒!你沒事吧!為何聲音如此尖銳?生病了嗎?”
“沒有!臣妾沒有!陛下請回吧!”紅鳩慌忙的應道。
“清兒!你沒事吧!朕聽你聲音與往日不同,是不是真的病了?你快開門,讓朕看看你,朕便回去。”拓拔濬真心的著急。
“陛下,臣妾已經睡了,你快回去吧!”紅鳩這是越發的忍不住氣了。
聽見房中的聲音時高時低,拓拔濬更是越發的擔心。他對著抱嶷說道:“把門撞開!”
抱嶷點了點頭,便使勁渾身解數猛的撞門。
咚!咚!咚!……
每一聲都猶如巨錘一般砸在王遇和紅鳩的心房。
“快!快!快上床!用被子蓋上!”王遇馬上輕聲喝道。
紅鳩馬上跌跌撞撞的奔著闊塌跑去。“撲通”一聲,臥倒在塌。緊接著,王遇給紅鳩的周身裹住金絲絨被,試圖掩飾。
咚!
一聲巨響,門猛的撞開,抱嶷呼天搶地摔倒在地,拓拔濬卻噌噌的走進門來。
“陛下!”王遇行禮。
“你怎麼還在這?”本以為馮清如真的睡下了,這看著王遇在這,拓拔濬也是一頭霧水。他沒來得及細想,只掃了一眼塌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嬌人兒,便又心急火燎的疾步走去。
“清兒!清兒!”拓拔濬輕聲呼喚。
他俯身坐下,看著眼前躺下的人正顫抖的直哆嗦,便不禁拉了拉被子,“馮清如”在被子裡也越拉越緊。
“清兒!你怎麼了?”
拓拔濬忍不住稍微用力,被子便掀到了一側。
拓拔濬目瞪口呆,王遇與紅鳩卻是嚇破了膽。
“怎麼是你?郡主呢?”拓拔濬詫異的問道。
“陛下!郡主她,郡主她……”紅鳩急忙跳下床,雙膝跪地,吞吞吐吐的說道。
“郡主她去哪了?”拓拔濬心中又急又怒。
“郡主去……”紅鳩哪敢說。
“王遇你說!朕這麼信任你,將郡主交給你,你竟然把郡主給朕弄丟了!”拓拔濬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心裡酸楚難耐。
“陛下!奴才有負陛下重託!郡主她,郡主她……”王遇欲言又止。
“郡主到底去哪了?”拓拔濬一聲怒斥,雷霆震怒。
“郡主她,她去見王爺了!”被夾在中間的王遇左右為難,情非得已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拓拔濬千防萬防就是沒有防住自己最信任的人。
王遇與紅鳩沉默無語。
“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朕,放郡主出宮私會,難道你們倆都不要命了嗎?”
兩人仍是沉默,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們是要給朕造反不成?”拓拔濬一腳踹倒王遇,大聲的怒斥道,“都給朕滾出去!”
看著火藥味這麼濃,王遇、紅鳩與抱嶷皆急忙的退了出去。
他們知道,拓拔濬沒有殺他們已經是萬幸了。
三人退下,拓拔濬將房裡的一應擺設亂砸一氣,燭光瞬間寂滅。
拓拔濬坐在桌前,看著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眼前浮想聯翩,他想到馮清如正與別人纏綿,心裡猶如刀割一般,兩行淚水狂奔而出。
藉著這黑暗,拓拔濬想懦弱一次,他只想痛快的哭一場。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就是贏得不了馮清如的心。
不知靜坐了多久,窗前卻已經灑滿了月光。
拓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