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殺機,竟比之前面對飛車黨的殺機還要濃烈,突然暴戾無比如野獸般仰頭怒吼道:“我沒有父親。”
陳浮生這一聲吼當即便讓李野有些目瞪口呆,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難道陳浮生是什麼大家族流浪在外的私生子?從小就被他母親灌輸父親的罪惡?所以導致他今日的仇恨。
李野腦袋裡胡思亂想,周茹恆、申屠峰兩人腦袋的胡思亂想則被陳浮生的咆哮拉回現實,連忙開口詢問:“浮生,怎麼啦?”“陳浮生,你沒事吧?”
在周茹恆申屠峰兩人關注陳浮生如何了的時候,救護車率先到了,將原本躺在地上哀嚎慘叫的傷者們紛紛帶走,很快,整個廣場都安靜了。
救護車帶著人走後,一輛加長賓士駛了過來。很快,下來一位中年唐裝男子外加兩位黑衣保鏢。
原本躲在一角被陳浮生嚇得戰戰兢兢幾乎要尿了褲子的陳山炮一見那唐裝男子下車,便衝上一把抱住,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說道:“爸,您終於來了啊。”
“什麼事?你又闖什麼禍了?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嗎?”唐裝男子並沒有展現他的慈父風格,開口就是數落。
“我那些朋友不是都被他們打去醫院了嘛?爸,難道你還能見死不救?我可是您親兒子。”陳山炮繼續可憐兮兮的博同情。
唐裝男子仍然不怎麼愛搭理,只是開口問了句:“狐狸呢?”
“囔,那邊,那臭婊子跟別的男人跑了。”一提狐狸,陳山炮立即開起了罵。
順著陳山炮的手指,唐裝男子將目光投來,遠遠地有些老花眼的他並不能看清面容,只是知道有那麼幾個年輕人站在那邊。於是,邁開腳步走向李野等人。
李野申屠峰見此,相視一笑,然後很有默契的開門下車。
下車後,四人很有默契的站成了一排,李野申屠峰居中,陳浮生周茹恆分立兩側,至於狐狸則如影子一般站在李野的斜後方。
唐裝男子看不清四人的面容,申屠峰卻是能將他臉上每一個器官看清,只見他偏過頭對李野輕聲交代了一句:“陳克明,上海陳家的旁系。陳老司令的侄子。”
“很難纏嗎?”李野小聲問道。
“難纏,陳老司令一子一女,兒子中年出家當了和尚,沒留下任何子嗣。女兒則醉心音樂隱居山林不問世事。所以,陳家家業並沒有人繼承。將來,估計還得落在兩個侄子手上。不過,現在陳老司令更看好呆在上海的陳克理,他已經開始將一些家業交給他打理了。”申屠峰很是詳細的解釋道。他想盡快讓李野知道一些上流人士的家庭關係或者個人喜好,這對自己對李野,都是件好事。
“哦,又是個紅三代啊。”李野點點頭,呢喃一句,並沒有什麼如臨大敵的窒息感。現在的場面比起跟聶果果的對持來,無疑要輕鬆多了。首先,陳山炮就是個山炮,聶果果就是一個小拇指指甲蓋都比他強。其次,當時是孤軍作戰,如今可是有四員虎將共同迎敵。申屠小王爺就不用說了,汝南周家能屹立華夏千來年沒點能耐是不可能的,還有一個如豺狼虎豹般兇狠的未來頭號悍匪陳浮生,再加上李野這個重生者,這陣容簡直就是官二代中的夢之隊,紈絝子弟中的戰鬥機啊!就算是聶果果與這F4放手一搏血戰到底,估計也是完敗的結果。所以,小小一個陳山炮,陳克明算什麼?
“你們就是欺負我兒子的王…八蛋?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們是不想活了嗎?”陳克明一過來就直接用粗語招待,顯然他沒有那麼多耐性與眼前這四個年輕人糾纏什麼,對他來說,嘴上沒毛的傢伙,完全不值一提。
生平第一次被人罵作王…八蛋,申屠小王爺自然是受不了,冷眼一掃陳克明,淡淡說道:“陳克明,你說誰是王…八蛋呢,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