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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忙碌。

程惠蘭不告而別,完全基於一時衝動,走到半路一想,不禁有點懊惱,心想:“表哥的話,也是實情實理,由此可見他並不是個濫施愛情的人,即使不要我,難道我就非嫁他不可麼?哼,我又何必跟他賭這口氣呢!”

她本想即刻轉回去,可是繼之一想,自己人都出來了,如若就這樣回去,豈不給人笑話了?

咬了咬牙,便又狠起心腸前行,她在紙條上雖然寫明三年後要和韓劍秋一決雌雄,可是良師難求,爹爹武功又悉數傳給了自己,現在再去尋師,真不知要到何處找?她越想越不是味道,最後想起自己就要長途跋涉,一身女裝也不是辦法,單身女子行走,難免遇到登徒子覬覦,乃在第二天買了兩身男裝換穿了。

她賭氣出走,本無目的地,不知不覺之中,竟慢慢走上了向無底洞的道路。

她在路上行走非止一日,這天抵達柳莊附近,突然傳來“吱呀吱呀”的輪軸聲,程惠蘭回頭一看,從來路押來一輛囚車,囚車的籠子裡,坐著一個年輕女子,雖然披頭散髮,但仍可看出娟秀的面頰,最為特殊的是,那女子左手只剩四指。

那些押運囚車的人,既非官府人員,個個彪形大漢,極似武林某幫派人物,但是,武林中人不應有這種舉動啊,難道不怕王法麼?

程惠蘭因事不關已,也就一看之後作罷,繼續她的行程,中午,來到一座名叫“白羅溪”的市鎮,但見商旅雲集,她肚子有些飢餓,在大街轉角處找到一家酒樓,那家酒樓名叫“太白居”,氣派宏大,正面對著大街,後面靠著河流,乃是此鎮有名的酒樓。

程惠蘭走了進去,店夥計哈腰迎了上來,笑嘻嘻的道:“公子,喝酒麼?”

程惠蘭嗯了一聲,道:“有雅座麼?”

店小二忙道:“有,有,公子請隨小的來。”

說著,把程惠蘭帶上二樓,在臨靠視窗找了副座頭,程惠蘭目光一掃,但見這座酒樓佈置得十分雅緻。樓中一副對聯,左邊寫的是“世上無此酒”,右聯是“天下有名樓”。程惠蘭微微冷笑,心想:“好大的口氣。”

酒樓上面已坐了二三十名客人,士農工商都有,比較為人刺目的是,在程惠蘭斜對面坐了六七各武林人物,他們一面喝酒,一面高談闊論,意態也正豪。

程惠蘭要了半斤酒和幾樣可口小菜,憑窗遠眺,但見碧波如鏡,帆船如林,心胸頓時為之一暢,待酒菜送上來,她品飲了一口酒,果覺氣味芬芳,的確不愧上等佳釀,暗想那副對聯倒不全是吹噓之語。

她一面品飲,一面極目遠望,數日煩憂一掃而空,心胸自得其樂。

就在這時,只聽得對面有人說道:“鄭老二,有件天大訊息,不知你可知道?”

程惠蘭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那人是個高瘦漢子,此人年約四旬,一身藍布大褂,剛剛把酒杯放下,目視同桌一名矮胖漢子,等候答覆。

那矮胖漢子大概就是叫什麼鄭老二的,眼睛翻了一翻道:“什麼訊息?”

那高瘦漢子道:“聽說江湖上新近出現一名少年高手,此人在‘南華山莊’一舉擊斃‘恨天教’追魂、奪命兩大使者,你可知道此人姓甚名誰麼?”

那鄭老二哈哈笑道:“老胡,這也能算訊息麼?告訴你,那人名叫韓劍秋,昔年‘斷魂掌’韓海明跟多情女遺留之子,新近藝成出山,第一件事就是要報殺父奸母之仇,想不到‘恨天教’楣運當頭,竟先做了開山的第一炮!”

那老胡聳然動容道:“真了不起,聽說他擊斃追魂、奪命兩使者,僅用二十多招,看來真是‘恨天教’的剋星到了。”

一名黑衣漢子插口道:“不然,‘恨天教’勢力正如日中天,單憑他一人之力,未必就發生得了作用。”

鄭老二呷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