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神鼎,確實強盛至極,不屬於七國任何一個國家,但也絕不為非作歹,直至百年前被那假神尊控制,才變成今天這樣。
段天仇聽完之後,神色變得異常凝重了起來,道:“那麼如今,神鼎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再過不久,恐怕便是七國聯袂討伐了。”
蕭塵道:“我須儘快將此事傳回北詔,好讓太玄帝他們讓人早做準備,另外,百年前那些被抓來的人,前輩可知他們如今關在何處?”
玄元子有些歉仄道:“是關在幽泉峰另一個地方,抱歉,蕭小友,我之前未跟你說明。”
蕭塵皺了皺眉,此時也不惱他先前欺騙了,段天仇向素憐月看了看,道:“這位姑娘傷勢甚重,恐須療養幾日才成,屆時我們走另一條路出去。”
“恩。”蕭塵點了點頭,現在外面隨時會出大亂子,按說段天仇應當儘快出去為好,但眼下他還能考慮到素憐月的傷勢,說明他為人確實不錯,頗有前輩的風範。
蕭塵向下方幽谷看了看,向素憐月道:“我們去下邊療傷吧?”
素憐月微微點了點頭,此刻她寒毒雖已去,但畢竟是傷在一位地仙掌下,此時還走不動路,蕭塵將她抱起,雙足輕輕一點,便往那幽谷下面飄了去,而段天仇和玄元子,也在上邊找了個山洞議事。
兩人落到一座幽潭邊,四周林木參天,頗為幽靜,蕭塵將素憐月輕輕放在草地上,然後取出太玄帝給的玉箋,將神鼎的事情傳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後,蕭塵轉過身來,見素憐月雙眉微蹙,似是有話要說,問道:“怎麼了?”
素憐月抬頭看了看他,又低下頭去,欲言又止,蕭塵知她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昨晚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把女帝那些話說了出來。
“姑娘放心,不管以前如何,現在……現在我先替你運功療傷好麼?”
素憐月抬起頭,看著他:“你不怪我麼?那次在花谷玄境,其實……我是打算殺了你的。”
蕭塵笑了笑:“那次若不是你叫醒我,可能我真的死了,好了,去潭水裡吧,我們合運那兩部玄功,助你恢復。”
素憐月朝那幽潭看了看,頭一偏:“我不要。”
蕭塵苦笑:“我把眼睛蒙上,還不行麼?”
“那要不然,你還想怎樣?”素憐月輕輕瞪了他一眼,蹙眉道。
蕭塵搖了搖頭,取出一條黑巾,將眼睛蒙上,隨後去到潭邊,褪去衣衫,慢慢進入潭水裡,只覺潭水冰冷徹骨,說道:“水有些冷,你待會忍著些。”
“管好你自己就行。”素憐月小聲嘟噥了一句,這才慢慢走到潭邊解開衣衫,只見她胸口下方,還有著一道深紫色的掌印,煞是恐怖,倘若掌印再往上一些,震碎了心脈,恐怕真的是神仙也無救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運功到天黑,夜裡就在下邊找了間山洞,蕭塵紮了個火堆,又從元鼎取出兩件大衣鋪在地上,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上面找段前輩說些事。”
“哦……”
……
蕭塵去到上邊,洞裡師徒二人見他來了,段天仇道:“蕭小友那位姑娘可好些了?”
“恩,已經無礙了。”蕭塵進到洞中,道:“我來是想問,外面那人,會否與噬魂妖花有關?”
二人聽後眉頭緊皺,玄元子道:“與噬魂妖花有沒有關係,現在尚還不能確定,但是我所知道的,這百年來,那麼多人的魂魄,最後全都不知去向了。”
蕭塵道:“那二位前輩,可否聽過一個叫做司天的靈魂組織?”
段天仇看了看他,點點頭道:“聽說過,但神鼎與他們並無交集,至少百年前沒有,而司天也向來講究公平交易,普通凡人的魂魄,他們是不會收的,更不可能這般肆意攝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