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對慕容華昭只有感激之情卻無兒女之思,更何況她早與朱正琮情投意合,見慕容華昭如此,自是戒心陡起,不待傷勢痊癒,就急著辭別,不過慕容華昭此人近“香”情切,到得許荑離開也未曾表露愛慕之意,這之後他常常對著許荑曾在其中養傷的那間空房睹物思人,獨自相思,悶騷不已。慕容華昭三十有餘,對於男女之情尚昏昏如此,慕容華亭讓他前往莫干山提親,卻又不敢,讓他忘記許荑,卻又不肯,自是深覺好笑。
慕容華昭救命一事,許荑早已跟朱正琮提過,這個人情自然遲早會還,然而兩人卻不意料他們今日會上門鬧婚。許荑心想:“慕容華昭雖然對自己有意,但他生性憨直,相反他兄弟慕容華亭卻是城府極深,這等鬧婚的惡主意自是由他想出。”是以她怨氣所向,盡只慕容華亭一人而已,對慕容華昭卻依然禮敬有加。
慕容華亭道:“知恩圖報,理故宜然。各位說是也不是?”他這麼故作一問,當即便有幾人隨聲附和。他們爭執已久,李御風初來乍到,不明所以然,待見裴冕和他身後的幾名弟子點頭附和,李淡然卻不住地搖頭,心道:“他們豐城派跟青釭派早就串通好了來蓄意鬧事。” 當即橫了裴冕一眼,徑自走到付璟身旁,低聲將適才之事約略提稟了。
龍泉派眾人見李御風臉色蒼白略帶黝黑,肩頭劍傷深長,衣襟血跡斑斑,知道他定然受了不少苦,嘉勉安慰了幾句,就讓他先回臥房休息。朱正琮命下人去他臥房取些“相思斷續膏” 送去,許荑卻依然在怒視慕容華亭。那“相思斷續膏”乃是莫邪派的治傷靈藥,有活膚生肌之功效,朱夫人既是莫邪派弟子,那朱府自然也就備有“相思斷續膏”。
餘人正在關注許荑與慕容華昭的對答,江湖上的人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見一個受傷的少年進來,彼此無親無故,也都沒怎麼在意。朱正琮介面道:“華亭兄,華昭兄既於拙姬有救命之恩,那也就等同於對小弟有救命之恩,拙姬欠下的人情自然要由我這個為夫的替她償還,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不違俠義之道,又是我朱正琮力所能及的,無論水裡火裡,我決不皺一皺眉頭。”付璟也道:“兩位慕容兄高義,龍泉派上下感同身受,若是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也請慕容掌門儘管開口。”兩人這話都說得圓滑而又得體,朱正琮將妻子的包袱扛到自己肩上,既表明了自己跟夫人不是有恩不報的人,又將暗示慕容華昭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付璟提及龍泉派同沐其恩,進一步拓廣牽涉,又抬高慕容兄弟,自是希望慕容掌門能夠自重身份。
慕容華亭道:“讓你別娶許荑為妻,應該算是不違俠義之道吧。”他說著就是一陣大笑。朱正琮當下也不生氣,謙恭地道:“許之以婚,又棄之如敝屣,許之以山盟海誓,旦夕間便負心薄倖,如此都不算有違俠義之道的話,恐怕世間就沒有違背俠義之事了。”他為官日久,又富有學識,自是人情練達析辯洞明。
慕容華昭聽他這般說,忙欠身而起,對朱正琮深深一揖,道:“真是對不住之至,我……我今日原本……原本只是打算來喝你們的喜酒的,其他……其他的事我想都沒想過,我祝你們白頭偕老。”說著偷偷向許荑望了一眼,見她正瞧著自己,忙又低下了頭拱手向她作揖,轉身對慕容華昭道,“大哥,你別再拿我開心了,我這就去了。”話聲未落,人飄出了門口。朱正琮聽得慕容華昭所言,所有事似乎都是慕容華亭一手安排,與慕容華昭卻無甚關係,忙追出幾步致意挽留,慕容慕容華昭不再回頭理會,自顧遠去。
鍾玉琢道:“慕容華昭老弟###之美,真可謂是君子所為啊,很好,很好,可惜,可惜!”他的很好自是指慕容華昭所為“很好”,“可惜”的當然是慕容華亭的非君子所為。
(13)、金紫銀青第;繡衣進士家
慕容華亭見慕容華昭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