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親衛兵馬往西北集結,你們也一定會打聽;而聽到他們說此時集結,是為拂曉突襲北城,你們也一定有很大的疑惑,”
徐懷站起來,說道,
“你們的不解、疑慮以及隱約的不祥猜測,都沒有錯。葛懷聰、嶽海樓、曹師利他們這時候正出城逃走!你,你,你,還有你,剩下的所有人,較為準確的數字,是西城此時剩下的三萬四千六百餘兵卒,統統都被他們無恥的拋棄了!我們監軍使院人馬也完全可以走,不管你們的死活。但我們沒有那麼無恥,我們要臉皮,我們知道,要是我們不留下來收拾這殘局,三萬四千六百將卒會立時崩潰,只會立時引來數萬蕃兵的瘋狂進攻撲殺,以致你們最後不會有一人還能逃脫昇天!我們不顧兇險,選擇在葛懷聰他們已經逃出城後還留下來,還拼命的嚴密封鎖訊息,防止大軍崩潰,給最後還能勉強維持住秩序的將卒最後撤離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老子拼了命在救你們?我今天為什麼要大開殺戒?我之前不大開殺戒,不叫這左右一千二百兵卒對我畏如蛇蠍,你們這些慫體貨、蠢貨,哪個聽到被葛懷聰這些慫貨拋棄的訊息後不立即魂飛魄散,三街一千兩百多兵卒,怎麼可能不立時崩潰?解忠,你他媽站起來告訴我,我要怎麼不大打殺戒,才將你們這些稀巴爛、狗屎一樣扶不上牆的軍紀,盡最大的努力維持住?!你們摸著自己的胸口,問一問,真正要怨恨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