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沈蔓一個激動站了起來,煙桿中的菸灰一個不小心抖了祈鶴一臉。
“我的裳杳小寶貝回來了???在哪裡???”說罷,拉起旗袍的下襬便準備跑出去。
祈鶴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領,顧不上臉上烏漆嘛黑的菸灰,一臉的無語:“我說大小姐,你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祈鶴你能不能先把你臉上的東西擦乾淨點再說話?”
“我謝謝你啊,一張嘴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垃圾。”祈鶴掏出口袋中的手絹,在臉上一遍又一遍的擦著。
“垃圾???”沈蔓重新坐下,抱著她的寶貝煙桿,“什麼叫做垃圾?你知不知道,姐姐我的菸草可是千金難求!”
“在怎麼千金難求也是垃圾。”
“哪裡有狗叫?”沈蔓捋了捋裙角,媚眼輕抬。
“狗?”祈鶴立馬丟下手絹一股腦飛到了沈蔓的懷中,雙腳勾起,妥妥的一個完美公主抱。
公主是祈鶴。
只見許久之後,頭頂響起女人低低的輕笑聲,祈鶴才猛地發覺自己給耍了。
“沈蔓,你說的狗是我!”祈鶴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現在很想給眼前的這個女人狠狠一個大比兜。
但很可惜,論實力,他只能被沈蔓吊打。
沈蔓,幕城沈家的獨生女,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天之驕女。
沈家在幕城的地位不容小覷,但沈家二老行事都十分低調,唯有大小姐沈蔓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其實力,就是祈鶴也只能甘拜下風。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大小姐就連沈家二老都拿著沒辦法,但沈大小姐唯一的弱點就是好閨蜜裳杳。
當年的沈蔓和裳杳兩人形影不離,千嬌百媚。
自從當年裳家隕落,裳杳被傳死亡後,沈蔓便一蹶不振,再也沒人見過這位無法無天的大小姐。
“我說祈小狗,你在主神的身邊這麼久,怎麼腦袋是一點沒變實心啊?”
“再說了,威名顯赫的祈鶴大人怕狗,這件事情也太好笑了吧。”
頭頂響起女人殘忍的嘲笑聲,祈鶴剛想堵住女人的嘴,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還在沈蔓的懷中。
還保持著這種嬌羞、不忍直視的姿勢。
剛想站起身來,門口的風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兩人齊刷刷望去,只見門口處瞬間結起一圈的冰渣,空氣中還圍繞著一股霧氣。
雲卿野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霧氣中,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狐裘大衣,銀灰的長髮用銀簪隨意地綁在腦後,手中慵懶地拿著一把黑色的摺扇。
“主神大人。”
“主神好!”
兩人瞬間出聲,雲卿野冷目漠然地輕瞥一眼兩人,薄唇微啟,語氣中帶著一抹.....趣味。
“你們繼續。”
雲卿野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重重地砸在兩人的心上,這時兩人才發現自己現在是在用什麼樣尷尬的姿勢見人。
穿著優雅旗袍的沈蔓動作粗獷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抱著勾著長腿的祈鶴,祈鶴的小手還緊緊地抓在女人的衣領上。
不是見人,是根本就見不得人。
“不是的,這其實是個誤會!”
祈鶴馬上從沈蔓的身上跳了下來,畢恭畢敬地站在雲卿野面前,只是臉上因著急而升起的紅暈出賣了他。
“沒事,工作累了有點情緒也正常。”雲卿野的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這在祈鶴看來就是無盡的羞辱。
“祈鶴和我說了,主神大人,是裳杳回來了嗎?”
倒是沈蔓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儀態,走到雲卿的面前氣定神閒的行禮。